我笑着答应他:“那好呀!我胃口可是很大的哦!”
就这样,我们在电话里聊了很久,多半都是他在讲,我在听。我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能这么有耐心地忍受一个人闲扯这么久,不但没有发飙,而且心情还很愉快。要搁王晓乐,我早就撂电话闪人了。
快要挂电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白天姚瑶的眼神,心里蓦地一紧,我问肖言:“肖言,你以后会爱上别的女生么?”
肖言大概没有想到我会突然问这种问题,愣了一下,惊讶道:“怎么可能呢?”
“到底会还是不会?”我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肖言没有迟疑:“绝对不会。”
我终于咧开嘴巴,笑了。
半晌,轻声道:“好,我信!”
爱就爱了!肖言在武汉足足呆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每天晚上通电话的时候,那口气听起来都十分兴奋的样子,不厌其烦地给我讲着他在那边发生的趣事,全然不提归期为何日。
我实在忍无可忍,趁他放慢语速,连忙插空打断他,凉凉道:“那你就待在那里别回来了,在那顺便找个姑娘娶了算了!”
肖言惊讶地“啊?”了一声,终于听出了我的怨念,笑嘻嘻地低声问:“想我了?”
不理会他的油腔滑调,我没好气地道:“做梦呢你?我明天一早还要开会呢,不理你了,睡了!”
肖言沮丧的闷闷哼了一声,“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坐明天一早的飞机回去的……居然这么说,冷血!”
原本忿忿不平的我,一听到他说回来,立刻又来了精神:“明天一早的飞机?我上午要和头儿去见客户!你怎么不早说啊?”
那边嘿嘿地笑了起来,“没事,我在家做好饭等你回来啊!”
我憨憨地张口:“真的啊?”一扫心里连日的阴霾。
挂了电话,我在床上来回地打了好几个滚儿,一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那个臭小子,心里就莫名激动,还有点甜甜的。
好吧,我承认我一个大龄女青年,不该如此矫情。
我一个虎跳从床上蹦下来,跑到浴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如枯槁,蓬头垢面,简直不堪入目。不行!这副样子,明天怎么能见肖言呢?我立刻爬到床上,摸出手机不知恬耻地给王晓乐打了电话。
谁知那厮居然一声哀嚎划过长空:“雷小海,你又哪根神经搭错了啊?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已经八点半了,商场都快关门了!我明天还有正事儿呢!要疯自己疯去,别拉着我!”
我心一横,“那你现在出来一趟,咱去把绝交酒喝了!”
王晓乐:“……”
半个小时后,王晓乐在我家楼下鸣了两声汽笛,我屁颠儿地冲到窗口,冲她激动了挥了挥手。立马收拾包包,飞奔至下楼。
“小样儿,混的不错啊!哪租来的四轮车啊?还帕萨特的呢!”
王晓乐一脸怨气,完全不理我的溜须拍马,一嗓子嚎的老高:“滚蛋!去哪儿喝绝交酒啊?报个名字,我这就送你去!”
我连忙上去抱住她的胳膊,“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你跟我计较个什么啊?你就当我刚才说的话是个屁,让它散去吧……”
王晓乐抬手给了我一爆栗,招呼我上车。一路上,我兴奋地告诉她,肖言明天就从武汉回来的这事儿。她白了我一眼,“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儿!”
我嘿嘿地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