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伙儿的肯定之后我就更来劲了,越玩越疯,不光是模仿了,还开始自己“创作”了!说起来也不复杂(复杂的咱也不会),就是把三毛的一篇散文改编了一下,加强角色的感觉,用广播剧的形式表现。我自任旁白,另外又找了几个同学分别担任几个不同的角色,最后居然还真的整成了一个节目上演了。
类似的表演经历丰富了我的舞台经验,这在某种程度上为未来我真正走上主持之路做了一定的铺垫,但真正给我直接帮助并让我一步步走向主持之路的却是在学校广播站的经历。
大一的时候,学校决定恢复停播多年的广播站,这个决定令我无比兴奋,马上就决定报名。面试说来也简单,当时负责广播站复播工作的是大学刚毕业的我们的辅导员秦老师,于是秦老师就在办公室里开始了史上最简单也最有效的“面试”。
——以前做过广播站工作吗?
——做过,在高中就做过。(有工作经验很重要啊!)
——那念一段吧。
——行……念什么?
——……马上就歌咏比赛了,你就念《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的歌词吧。
——好,(清清嗓子)。我的家(停顿),在(轻声)东北(稍重)松花江(更重,稍慢)上(完全发音,微微上扬)……
——行了,声音不错,就这样吧,就你了!
史上最有效率的面试!
就这样,我当上了刚刚恢复的北语广播站的主持人,我的搭档?自然就是秦老师了。估计秦老师在大学里也是广播站的,出于习惯,毕业工作了进入另一个校园,依然保持着播音情结。
广播站的第一项工作:录片头,也就是每次开播时的呼号。一切因陋就简,配乐用的是秦老师男朋友吹的小号,现成的;录音棚就在学校电教办录音室,现成的;我,更是现成的。
一段小号后,声音渐弱——“北京语言学院广播站现在开始播音!”
铿锵有力!
我的广播站播音生涯正式开始了。
从此我的声音就时常出现在校园里,不管喜欢不喜欢,反正到点儿就播。当然上课时不能播,播音的时间段都是在中午下课以后,或是下午四五点钟,反正就是没上课的时候,因为正好也是大家该吃饭的时候,以至于后来广播一响,同学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该吃饭了!
有时回想当时的经历,深感很多时候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每一件小事就像是一个个齿轮,一旦咬合到位,就会带动下一个齿轮向前移动,也只有前一个齿轮到位,才能带来下一个齿轮的移动,无论前一个齿轮有多小,看似多么无关紧要。
小学时的领操、初中时的《差不多先生传》、数年间《新华字典》不离身的苦练普通话的努力、高中时广播站的经历、为全班读报、指挥全校唱国歌以及参加歌唱比赛等等,甚至每一次简简单单地在全班面前讲话,每一次经历在我看来都是一个个的小齿轮,尽管每一个齿轮都是如此渺小,却都在无形中为下一个齿轮的移动提供着动力。
学校广播站开播一段时间后,无意中我在报纸上看到一则主持表演培训班的消息,培训班是由北京电台的一个导演主办的。我很想去参加培训班,因为到目前为止,我所做的所谓“主持”都是下意识的一种模仿,如果能有专业老师指点一下,于我自然会大有助益。可问题是要交学费,80元。现在听起来80元不算什么,但当时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90元,要拿出80元来参加培训班显然有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