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是学习,的确是小学生那样地学习。”钱罡谈起理论来正常了许多,他侃侃而谈,“比如,1999年7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证券法》就开始实施了,可是新世纪以来不少上市公司的会计造假和市场操纵行为,严重伤害了股民利益,投资者纷纷起诉要求赔偿,可是我们法院不懂不受理,咋行?现在股市熊市太久了,如何启动?没有法律体系与法院的配合也是不行的。”钱罡正面看着她,像看着一个认真听课的小学生,他喝了一口茶又道:“市场经济要发展,现在碰上一个不能逾越的瓶颈:法制。没有司法体系的改革,就不会有中国经济的腾飞。”
“那么,中国的司法体系如何改革?”廖雪梅问。
“我们这次实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的政策,因此争论得很厉害。”
“争论什么呢?”
“主要围绕司法独立的问题。”
“我主张司法独立。那些外行当官的懂什么嘛!”
“不是这么简单哟。”
廖雪梅眯起眼睛认真地看着钱罡,不回答他的话了,弄得钱有些不好意思,他用手在头发上摸了一下,不知是否出了问题。廖见了,笑道:
“师哥,我现在看你好乖,好亲切。真的,现在我才见到你还原成了一个可敬可亲的大师哥了。”
“我原来不是?那是什么?”
“你原来是一个穿着黑袈裟的大和尚!”
“又乱说了。”钱罡的脸明显地潮红起来。
“师哥,也许你不知道,小妹正在秘密地研究你,知道你的一切,知道你太苦了。工作苦,家庭生活苦,尤其是为宝贝女儿苦。”廖雪梅如数家珍,朗朗地说道。
“你知道我宝贝女儿的事?”钱罡十分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