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非常有。”幸红把头抬起来,“还要找个权威的。”
邬清拧紧了眉头,未吱声。
“怎么,嫌麻烦?”庭长问道。
“在庭座大人英明正确的领导下,年年先进的本民二庭,早已没有麻烦二字。”邬清说。
“那你为啥不办?”幸红早已习惯了下属的调侃,也不在乎地问道。
“那为何要办?”
“为不出差错呀。”
“哎呀,我的姑奶奶!这是啥案呀?小儿科嘛,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连小孩都能断的案子,堂堂的一中院民二庭会出差错?”邬清感到既好气,又好笑。
真的是小儿科吗?如同下面闹事的案件,当初不也认为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吗?你几天几夜不睡觉,喝酒、打牌、赌博,咋不脑出血?算不算工伤都有问题,何况你找施工单位,找包工头都可以,的确与开发商没有多大关系嘛,法院认为告状主体不符,驳回有哪点错呢?但而今农民工比齐天大圣还厉害,舆论都一边倒,不仅谴责开发商而今谴责法院了,你有啥法?事情本身简单,但背后复杂呢。
“还是鉴定一下好。”幸红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手头的事太多了。”邬清绷着脸说。
“我知道,辛苦你了。”她并不让步。
“累死你负责!”邬清生气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