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付豺娃的钱不是最好吗?”何艳又很着急。
“豺娃是什么人?过去他还收保护费呢,文书记来后,他收敛多了。”牛默慢条斯理地说。
“牛总,你是建筑行家,又深入第一线,你说现在卖房亏不?”
“当然亏,现在房价太低。”
“好卖吗?”
“好卖。”
“那好,不惜血本,一定卖!”何艳将手一挥道,“你们心疼,我能理解,但为了救命,卖!”她见吴丽嘴角抿了一下,又说,“吴丽,银行贷款的事一点也不能放松,该出血的得出,抓紧贷。不要犹豫,不要怕别人说我们割肉补疮,不要怕犯错误,错了,我负责!这次我看到了,你们有多辛苦,你们有多难,回去后我要号召全公司人向你们学习。”
何艳知道,房地产公司就是赌博公司,带着很大的运气。比如她们合办的建筑职业学院的一个股东,2003年因为一职业经理人的背叛,让他们那年房子未卖出去,严重积压。没想到2005年房价涨得发了疯,让他多赚了一个亿!今天,她这个“割肉补疮”的决策运气如何呢?是救了她的命,还是让她要亏上1000万?
她顾不了这么多了,还得解决这决策的前提——闹事的问题,时间只有24小时呀。这时吴丽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说:
“何总,朱兰的电话,接不接?”
朱兰,一个妩媚、精明、厉害的女人形象出现在何艳眼前。
“先不接。”何艳说道。但那个电话像诚心同他们过不去,如同一个吵闹的小女孩一样,一直惊叫着。“她有什么事呢?”
“当然是要钱。要她第三次的100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