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得出,没什么内容,确实是……‘随便’涂的。”
“你--”她的视线如定格般慢慢转过,再也按耐不住,撩起蝴蝶衣袖作势就要冲上去……
哪里随便了,瞎了他的眯眯眼吗,就算不是惊世之作,也足足费了她两个月的时间细心打底然后上色,他是哪里看出随便了?这回谁也别打岔,她要跟他拼了!
“哎,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我……”只是想杀个人。
“可是小姐,您脸好红呀,真的没有发烧么?要不要量一下体温?”
“……”
全不知情的女佣关切上前,又是捂额头又是捂嘴,频频拽住,赶巧遏住了一场保不齐真会发生的“肉搏”事件。若不是小莲跟了她多年,庄斐旻还真怀疑她是那男人派来的卧底。
缓过激愤的情绪,画前的两人已挪步回堂中,寒暄着坐到沙发里。
印象中,父亲从未如此客气地款待过一个人。那感觉,就像是他们这座小庙,来了一尊供奉不起的大菩萨,荣幸至极的同时却又胆战心惊,生怕一个差池福去祸至。
究竟搞什么鬼?庄斐旻狐疑地眨眨眼,终是猜不透。
都说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你一样,就会收走另一样来做平衡。
庄斐旻生来粉嫩可人,母亲虽然早逝,但由于父亲的加倍溺宠关怀备至,她几乎没受过什么苦,一路走得风调雨顺,与磨难窘困丝毫沾不上边。
那么,她的不足或者说不幸,究竟是什么呢?
如果你要说智商,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自十岁起,庄斐旻就不明所以地顶上了天才少女的光环。年年跳级,十七岁被哈佛破格录取,两年零八个月顺利完成本硕连读,就连当了八成以上学生的实验课题加答辩到了她手上都如同九牛一毛般不费吹灰之力。回国后,不愿太早接手父亲开拓的家族产业,为免束缚,选了B大继续研读。年仅二十一的她已然成为一名正得不能再正的女博士……如此精悍而简短的履历,不是天才还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