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不知道吗?凌伯告假回乡下探亲,今天一大早就已经走了。”一旁的青衣丫鬟小如小声回话。
鬼书子……那个家伙走了?
一声不响的……走了。
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身边,又一声不响的离开,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十二岁时候,他向她求婚,十八岁时,他私自悔婚,两年后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再到今天的离开。
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步调在走,而她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进入过他的心中。
凌初儿心里猛地涌出一阵酸涩,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然后抬脚走向花厅,脸色苍白的可怕,已至于凌二夫人看到她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初儿,你哪里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差?”凌儿夫人关切的上前问。
“没事的,娘,可能这些天赶着铸造文家的刀,有些累了。”凌初儿端起面前的茶,浅浅喝了一口,并且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爹说有事找我,娘可知道是什么事?”
“喜事。”凌二夫人说到这里风韵华美的脸上满是笑容,更加显得光彩照人,“文家人这次说是委托我们铸刀,其实是看上初儿你了,有意撮合你和文家二少爷的婚事,后天便是交刀的日子,文家二少爷会亲自来提刀,到时候你可要好好打扮一番。”
其实来这里之前凌初儿隐约猜到是这么回事,却没想到会被自家母亲说的那么直白,脸色微微一变,低下头半天没应声。
凌二夫人像是看出她的心思般叹了口气,“初儿,你就别再想花家的事了,都过去两年了,江湖中早没人记得,再说文家也是名门贵族,定不会委屈了你。”
“娘,我只想知道,花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两年前的事似乎被人刻意封锁了消息,初儿总觉得你和爹似乎有事瞒着我……”凌初儿站起身来,看着凌二夫人,眸光如剑,“花映寒虽说无赖,但不至于无故悔婚,说什么另有新欢,我不相信。”
他如果真的另有新欢,又何必回来找她?
凌二夫人有意回避她的问题,只丢下一句,“啊呀,忘记吩咐厨房煲个参汤给你补补身子。”便快步离开的花厅,在花厅外的回廊上又轻轻叹了口气,她这个女儿哪里都好,就是太过聪明太过执着,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何必再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