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两位皇子没有获赐亲王的封号,悄悄地在殖子的娘家信隆邸抚养。时子于心不忍,于是将二宫守贞亲王交给知盛明子夫妇,四宫尊成亲王交给能円范子夫妇抚养。虽无宣旨,仍惯称“亲王”,小心翼翼地抚育。
得知此情形的人皆称赞:
“中宫真是个宅心仁厚之人。”
“二位尼时子是个非常慈爱、能体恤他人的人。”
时子的目的应该不单是怜悯或慈爱。
时子铁青着脸,想指责能円愚蠢,但因为在天皇的面前,于是抑制怒火站了起来,陪能円寻找空房。
“能円啊,你能了解我将四宫交给你们夫妇抚养的真意吗?”
两人面对着床板已腐朽的小房间时,时子开口询问。
对方虽是自家人,却是准后之身,严峻的目光不容许他随意回答。
能円畏缩地说:
“我了解。”
正要咽下口水时,时子连珠炮似的继续追问:
“既然了解,为何只有你一个人蹒跚来到这里?平家不需要沙弥,要的是身上流着皇室血液的皇室贵胄。就是为了今日,才把四宫交给你们两人的,不是吗?在他出生时,我并未料到我们会有今日这种局面,只是为了巩固天皇的皇位,想将他的兄弟都放在平家的手掌中,让我们能负责养君的任务。能円,你将四宫托给范子,只有你随同我们平家,可真是窝囊啊!”
时子的语气咄咄逼人,能円不由得渗出黏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