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薇有些惊诧地看着琳琅,然后又说:“原来不是空空画的吗?想不到琳琅你也这么会画画啊!”
说完,佐薇又转头看向我,被美女这么一盯我的脸顿时变成了一朵红玫瑰。我把头埋进饭碗里,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琳琅一脚。
琳琅疼得呲牙咧嘴:“我们空空哪里有时间画啊,空空忙,找她画插画的编辑太多了,而且空空不久就要出自己的画册了,就只好拜托我了。拙作啊,实在不足挂齿。”
琳琅把我吹到天上去了,我确实是在给一些杂志画插画不错,但是我的插画并没有琳琅说的那么好卖,而什么出画册更是子虚乌有。
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佐薇露出迷人的微笑:“是吗?我倒是认识一个出版社的编辑,如果空空你有意向出版自己的作品我可以介绍那个编辑给你认识啊。”
菜卡在了喉咙里,我急急忙忙回答:“不用了不用了,我也认识一些编辑的。”
那顿饭最后在琳琅继续的吹嘘和佐薇好脾气的要介绍编辑给我认识中结束,我吃得一点也不开心。好好的一桌美食,全部因为琳琅变成了牺牲品。
而我最难过的是,我喜欢的那个少年,他的心情被别人的一颦一笑牵绊着,全然看不见旁边有个我,正为他的一颦一笑或难过或忧伤。
也是在那一刹,我才真正明白了那句诗: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自那天和佐薇吃过饭之后,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想出门。难过铺天盖地。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见过白小池对哪个女生这么上心过,从前我甚至还天真地以为,白小池也是喜欢我的。我以为白小池只是不敢说,但我现在知道,他是那样勇敢的一个人,遇见爱,勇敢爱,不会藏起来。
顾琳琅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我都没有接,我突然明白了兔子为什么会离开,当一个人被爱情伤得体无完肤的时候,她首先想到的不是疗伤,而是怎样躲起来,好让别人看不到她的狼狈。
但并没有想到,白小池会打电话来。看见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白小池”几个字,认识了他这么多年的我居然心跳加快,连我都嗤笑自己的纯情。
白小池约我在我家不远处的一家KFC见面,那是我和白小池常去的地方,以前白小池的爸爸下海经商赚了大钱之后,经常打赏点小钱给白小池,白小池就像个大款一样,带着钱来找我,请我吃肯德基。那个时候,能吃肯德基是件非常幸福又了不起的事。
这样一边回忆着很快就到了KFC里,白小池还是坐在我们常坐的位置,为我点了我喜欢的奥尔良鸡腿堡和大份的薯条,当然少不了最大杯的冰可乐。其实虽然琳琅和我一直都骂白小池嘴贱又重色轻友,但我知道,白小池一直都很拿我们当朋友,对我们很仗义。
我对着餐桌上的一堆食物大快朵颐,就快被白小池的食物收买了我被他伤害过的心的时候,白小池突然变了脸色:“阮空空,你和顾琳琅到底对佐薇有什么意见,上次吃饭,琳琅说那叫什么话,什么‘处女’不‘处女’的。”
正在狼吞虎咽的我突然就僵住了,他叫我们“阮空空”“顾琳琅”,语气生硬。停顿了三秒,我才大口地喝了一口可乐,假装无意笑嘻嘻地说:“我们对佐薇能有什么意见啊,她那么漂亮,又温柔贤惠的。不过,”我突然话锋一转,“我们对佐薇有没有意见关你什么事,哎,还真是没上任就管起人家的事来了呢。”我尽量做出无所谓的语气,用调侃的语调和白小池说话,但我没想到,我面前那个向来脸皮很厚的男生突然就红了脸,而他接下来的话,更如同噩梦一般,让我难受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