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恭敬行礼,宗子先是一脸茫然,随后整个人乱了方寸似的来回踱步,坐立难安。
“详细情形我会再问你们的父亲,你二人先随清盛下去吧!”
宗子丢下话,转身进入内室。
傍晚时进宫回来的忠盛,托人来请宗子,宗子眉宇间的纹路更深了,思忖着先反击再说。
“当初帮孩子取名时,我就怀疑了。清盛是寅时出生,取名虎寿,这可以理解。家盛是松寿。而按照排名,今年出生的孩儿应是竹寿才对。但你却取名为菊寿,我正想,之间难道还有竹、梅等男孩不成?果不其然,这两人竟是家盛的弟弟。可见你不与我商量,便在外头我行我素。”
宗子说着频频拭泪,忠盛怃然垂睑。
“事情既然已到这地步,也该让我知道他们的母亲是谁吧!”
听到宗子诘问,忠盛一脸愧疚地说:
“我知道,突然就把他们接回来实在不适当,应该先得到你的谅解才是。都怪今早的地震。小孩遇上天灾若受伤怎么办?当时大人都不在身边,万一有什么闪失,岂不遗憾终生。他们能依赖的就只有我了。所以我想,既然早晚都得让你知道的事,不如先将他们接过来。
“竹寿丸的母亲是陆奥守源信雅的女儿,是位娴静的女性。擅长歌、吹笛。有一回受到信雅大人邀请过府拜访,那是我们初次见面。后来又见过五六次—不,两三次面吧!她家宅前种着柳树,我去探望时,她都会站在柳树下等我。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就称呼她柳小姐。在那之后,我已许久不曾再去探访,如今看到竹寿丸被教导得那么好,我甚是感激!”
宗子冷冷地看了忠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