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物论第二:人生就是一场大梦(30)

(一)前人有云,《齐物论》为庄子书中数篇里第一难读。此话一点都不假。例如这一节,尽管庄子在整体行文上外包了一个瞿鹊子问道长梧子的故事壳,里面还有意穿插了一个美女的段子来作调剂,但人们要一口气将它读下来,通其大义,那得费老鼻子的劲了。更遑论寻绎把握,钩玄探幽,会心激赏。各位看官不妨去看看坊间多种庄学著述对这一节的解析、语译,能做到让你不云里雾里的,到底有多少。笔者枚举若干关键语汇:一、“无谓有谓,有谓无谓”;二、“予尝为女妄言之,女以妄听之奚?”三、“其俱是也?其俱非也邪?”四、“化声之相待,若其不相待”……各位自行去对照检视。

(二)“化声之相待”到“所以穷年也”这25个字,坊间多个版本依据清人王先谦的《庄子集解》放在了“何谓和之以天倪”前,今据《四部备要》及古本订正。

(三)丽姬的眼泪,跟古时每一个出嫁女的泪水没什么不同。因为前面是未知的旅程,身后是熟悉的家园。直到入宫/出嫁了,吃得好穿得好,老公人也好,这才知道之前的哭泣是多么的愚蠢。庄子讲这个故事,是想说明人之怕死,和处女怕嫁没什么两样。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有嫁过之后你才知道嫁过去过得好不好,只有死过之后你才知道离开是不舍还是解脱。哭泣无用,甚至是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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