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杯之前,我在新加坡站负于泰国的波萨那无缘四强,随后又放弃了印尼站。教练觉得我在走弯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很难有什么事能让我轻易地开心起来。最开心的事就是拿冠军,但那也只是一刹那的兴奋。
那时候我觉得很孤独。平时在一起的都是队友,但跟他们又有竞争的关系,既是朋友又是死敌。有些想法既不能跟教练讲,不能和队友讲,也不能和家人说,只能自己消化。很多感受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打完苏迪曼杯回国后,教练对我的不满、媒体对我的质疑持续了一段时间。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提出我要更换教练。我记得有一天,当时的国家体育总局副局长肖天找到我。他问了我关于队伍的很多事情,也问我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那是一次开诚布公,而且诚意十足的谈话。我感觉到肖局观察得非常仔细。于是,在非常偶然的情况下,我提出了自己的设想。我说我和之前的教练已经没有办法再合作下去,我们的很多看法都无法达成共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所谓的信任。
当时已经进入北京奥运会的积分赛阶段,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而我的成绩也不尽如人意。2008年的北京奥运会是每个运动员梦寐以求的人生舞台,我特别希望自己能表现好。我愿意在训练中吃很多很多的苦,这没有问题。但是,我很害怕自己没有能力去表现。那也就意味着我没有那个实力,没有很好的水平。所以我希望能有所改变,在很有限的时间里找到一位更适合我的教练。
我非常诚恳地跟肖局说:“我发现之前的训练、之前的配合已经停留在原地,难以突破。”放眼2008年的北京奥运会,我们的任务特别重。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有所改变。
很快,在2007年底的中国公开赛前,传奇名帅汤仙虎重新出山,来到了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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