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轻吟,伴着两个身子激烈碰撞的声音,反复在她的耳边响起,凌迟着她的心。
泪水如从泉眼中涌出的泉水般,没有停歇,没有生气。
如若不爱,何必娶她?既娶了她,他又怎能如此羞辱她?
她无法堵住耳朵,便只能紧紧地闭上眼,像乌龟一样将自己缩回壳里。
那似痛苦似快乐的声音,仍在继续。于她而言,却已如远处不明原因的喧哗一般事不关己。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再次在她的耳畔响起。
赫青绾缓缓睁开湿润的眼,看他抱着柳梦芙转进屏风,弯身将还在轻喘的她放回了木桶中。
此时的柳梦芙,鬓发凌乱,双颊酡红,眼角眉梢处处洋溢着幸福的光泽。
她定定地盯着对面的女子,努力地想要将桶外的男人忽视,可这时她头上一轻,沉重的凤冠已被摘去,满头青丝瞬间倾泻而下。
不待她多做反应,已经变得僵硬的身子被人疾点了两下,便悬了空。
当视线中映入那张熟悉的冷峻颜容时,她樱红的唇,一寸一寸地扬起,竟笑得极为灿烂。
“三哥,幸福吗?”她忽然想这么问,也随心问出了口。
他英气的剑眉微拧,黑眸中似乎有丝什么闪过,又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他终是没有答她的问题,沉默着将她放在地上,便伸出大掌来解她的束腰。
她心下惊颤,眼中一抹厌恶闪过时,已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拼命地摇头。她不能让他在这种情况下再碰她,她会觉得脏。
他的动作顿住,眉心蹙得紧紧的,俊脸已是一片沉黑。
她虽知他一向不苟言笑,却也从没见过他如此时一般,周身散发着浓烈的寒意,似要将周遭的一切都毁掉一般。
她稍一迟疑,他已倾下身,将薄唇贴在她的耳边,嘲讽道:“放心,本王不会碰你。”
她的身子不禁僵住,握着他手腕的柔荑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任由他的大掌不带任何怜惜地扯下她的束腰。
她垂下头,自嘲地轻笑,任由他将她做工精细的华贵喜服和中衣,撒气般地扯下,毫不在乎地扔在地上。
她在这一刻恍然顿悟,原来她在今夜充当的角色,不过就是名戏子。
他眸中聚满阴霾地看了她的发顶一眼,便将她打横抱起,黑靴从她的喜服上毫不留情地踏过。
心头的伤口,再次被狠狠地重击,她以为这已经是极致。可是当她的视线触及到喜床上那点点落红交织着白色污渍的画面时,她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绝情。
这个男人不但要她亲耳听到,更要她亲眼看到,是残忍,亦是他给她的明白。
“王爷。”门外一道尖细的声音忽然响起,惊了一室压抑的安宁。
她闻声一怔,这声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