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义二字(4)

“难怪你这么色!”她想拧他,可肌肉结实得扭不动,改拧为捶又被他握住拳头放在唇边不停亲吻。“笑得真淫荡。”

他笑声放大,庆娣忙掩了他的嘴,说:“你当这是你家呢?小声点。”

他翻身躺正,窝在他怀中的庆娣因此大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这肌肤相亲、耳鬓厮磨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亲吻连连落在她的额角,“睡吧。”

可到了半夜,怀抱着庆娣像抱了个大暖炉一样,姜尚尧听见她梦呓,伸手一摸,立刻惊醒了过来。打完电话给刘大磊,他扶了庆娣起来,帮她套上衣服。

周村到南村不过几分钟车程,等刘大磊赶到,他已急出了满身的汗,留下不停在脚边打转的福头看家,他抱着庆娣上车。

冷风一激,庆娣清醒了些,问去哪儿。他再摸摸她的额头,说:“发烧去医院,这么大的人了不舒服不知道说一声?”话音未落想起睡前她确实说过身子不舒服,是他一味痴缠胡闹,顿时既愧疚又心疼,“庆娣,你要学会拒绝我。”

“我嫂子实心眼,看准了谁就是谁了。”刘大磊似乎又记起白天的事,嘴上嘟囔着为庆娣抱不平,“外头那些花心肠的哪比得上?”

姜尚尧木然无言,只将庆娣整个人连毯子一起在后座放平,半身横抱在怀里。

刘大磊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说,问:“姜哥,去哪儿?”

“回闻山,镇上小诊所我不放心。”

话毕刘大磊立刻踩足了油门往闻山狂奔。

扎针时她痛得一抽,醒了过来。姜尚尧帮她抹了汗,记起雁岚小时候打针是屁股上挨着,嘴巴里咬着,于是将手递到庆娣嘴边,问:“很疼是不是?疼了咬我一口。”

庆娣烧得有些迷糊了,闻言仍不由好笑,推开他的手,说:“哪就疼成那样了?”

他火烧火燎的一颗心因她那一笑软化,柔情似水漫溢。将她抱起放置在自己腿上,小声安慰说:“再撑一会儿,还有一针,打完等吊瓶也挂上了慢慢睡。”

那细细的腕子不够手掌一握,输液的静脉更比他的发丝粗不了多少,他小心翼翼地托着,低头看一眼靠在他胸前再次沉沉入睡的她,稍微松了口气。

三点来钟,手机狂震。姜尚尧看一眼是黑子来电,将庆娣放下后,甩甩酸麻的腿走至走廊。

“和你说一声,晚上老梁喝多了,拷了几个聂二的人回去。可能事闹得有些大,你那边小心点。”黑子那头闹哄哄的,想来仍在单位里。

姜尚尧皱眉,之前已经再三嘱咐过,年前谨守本分,井水不犯河水,一切等整改名单下来再说。“为了什么闹起来的?”

“支队一个关系户请去玩,撞上隔壁房居然是新城区分局的,本来没什么事,就是后来喝多了,看隔壁房待遇明显比我们好,老梁压不住火就搞起来了。”黑子顿了顿,想起说得有些含糊,接着解释,“聂二的场子,几乎快砸烂了。”

姜尚尧忍俊不禁,“他这也够倒霉了,好端端的城门失火。”

“你还笑呢?我怕他不敢找我麻烦,跑你那儿撒气去了。”

“没事,我这儿看得有多严实你知道。”

回去庆娣已经醒过来,搂着毯子望着他,“矿上有事?”

“黑子电话,问几时回闻山,说请我们吃饭。”他坐下,就势揽住她的肩膀,托住打点滴的腕子,说:“小心着。”

“已经好很多了,头也没之前那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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