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要跟他走,嘴里说着“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我就要和你在一起。”一遍遍的重复。
后来苏南只好把她带回了他的住处,一间廉价的民用出租房。
那天不是他们的第一次,可和第一次一样铭记在她心里,因为她一直含着眼泪,心里很悲伤。
当爱情遭遇无情的现实,恩爱敌不过栖身的房子、果腹的面包的时候,他们真切的感受到了对未来的不确定。
浓浓的哀伤和迷茫包裹着他们。
苏南异常的温柔,小心翼翼地对待着她,他轻轻地抽动,慢慢地送自己到她的最深处,仿佛不舍得动她,每动一下,她就会少一点似的。
她也不像原来那样闭着眼睛,而是睁眼看着他,他们凝视着彼此,做了很久,那是一次最温柔,又最缠绵悱恻的恩爱,只是带着悲伤。
后来他捧着她脸问她:“你愿不愿意相信我?再等我一段时间,我会把事情解决好的,你不要再去相亲,等着我,好不好?”
她不知道他要解决什么事情,以为他说的就是找工作,所以点着头答应。其实那时候,她唯一害怕的,就是将来不能嫁给他。
那天她特别会哭,眼泪不停的流,苏南的胸脯一直湿漉漉的。
可她没能遵守约定,在母亲越来越强硬的逼迫之下,她继续走在相亲的路上。直到有一天接到许云谦的电话,说:“方圆,你还在相亲吗?不如你拿我做幌子吧,这样你妈就不会逼你了,我们家也不会逼我了。”
她接受了许云谦的建议,觉得大家是同学,互相帮一下也未尝不可。
许云谦就间或来家里坐一坐,有一天,终于还是让苏南知道了。她在洗澡,母亲接了苏南打来的电话。
苏南半个月没理她,和好之后,也对她冷淡了许多。她一直在弥补,可是没过多久,她就在他的手机里看见了那条短信:“哥你一定要带我去泡温泉。”
其实至今她也不能确定,当初的自己,除了伤心之余,是不是还有一点点解脱。
因为照这样走下去,他们两人,都会很累。
那段日子是她最不愿意记起的时候。正是因为有了那段日子,她才不能相信现在的苏南是当年那个几乎走投无路的苏南。可事实摆在眼前,今天的苏南,风光无限,俯瞰众人,他把她搞到他跟前,难说不是为了炫耀,或是为了报复,总之,她就像一只掉进陷阱里的兔子,她现在只想尽快地摆脱他。
可往往事与愿违。
在她罢工的第四天,有人来找她了,是林姐。
她拎来了一大袋水果,进屋四处张望着,“方圆,你还挺有钱的嘛,住着这么一套舒服的小公寓。”
她赶紧澄清,“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我暂时在这借住。”
“呀,真遗憾,你朋友是个女的。”林姐观察了屋里的用品,哈哈笑两声,“我还想来抓你男朋友的。”
“那你要白跑一趟了。”她请林姐在沙发上坐下来。
“我可不能白跑,我今天是特意来劝你回去上班的。”林姐直说来意,并不和她绕圈子。
她早已料到,所以也直话直说:“对不起,林姐,我不想回去了,我想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