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大妈正跟一群租客就冒牌道长的事进行着紧密地磋商,根本无暇他顾,当小茵表示要去阿迟曾经的房间找遗失的东西时,房东飞快地就把钥匙扔给她。
房间里头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和一台老旧的21英寸彩电,空荡荡的,似乎属于阿迟的东西都已经搬走了。
小茵有些懊恼,“哎,什么都没有,怎么找线索?”
我拍了拍她的肩,“这样吧,你再去问问房东,说不定阿迟退房的时候,有提到他要去哪里呢?”
尽管不抱有什么希望但小茵还是点头答应,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我当然不指望小茵能问出什么来,我只是把她骗走而已。对于小茵来说这间房里可能一点线索也没有,但对于我来说就不一样了。就算这个叫做阿迟的男人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却还是会留下一样东西,那就是他的——气味。
我啃了一大口汉堡,享受着美味的同时,也伸长鼻子分辨着空气中各种各样的气息,拜猫神所赐,我这只鼻子在麦香鱼的刺激下已经灵敏百倍,瞬间就把这屋子里人的气味和霉味、消毒水味以及窗外隐隐飘来的饭菜香味区分开来。
毫无疑问,屋子里最浓的毫无疑问就是阿迟的。
他每天住在这里,就算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床铺、书桌甚至墙壁和地板也仍旧会保留他的气息,迟迟不退。我不用太费力,就已经记住了这股气味。
老实说,我总觉得阿迟的气味有些怪怪的,一般来说每一个人的气味虽然不一样,但都是单独一种的气味,可是阿迟的气味却一点也不淳厚,像是有许多种人的气味杂在一起的。难道是因为阿迟病得太重,所以气味都是杂乱的?可是,也不对啊,为什么小茵的气味依旧没变呢?
我戴好墨镜,全副武装后,这才出门找小茵,远远就瞧见小茵跟一个三十岁左右陌生的男子在交谈。小茵从男人的手中接过一个小巧的塑料盒,语调有些激动,“这个是阿迟让你给我的?那他人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只是让我提醒你,一定要按照单子上写的照做,保你药到病除。”她对面的男人衣着平凡,相貌也十分普通,看起来就是一个路人,可是我走近的时候,却有一股气味扑面而来,正是和阿迟遗留下来的气味一模一样!
我心下一凛,下意识地就更加集中精力,然而,更让我震惊的是这种气味分明是从小茵对面的男人身上传来的!
没有人的气味是相同的,就算是父子一家人,长期生活在一起也只是相似而已,不可能完全相同!那么眼前这个和阿迟气味相同的男子是?
“阿迟?”我走上前的时候,试探地喊了他一声,男人身子明显一僵,小茵扭转头瞧见我,连忙解释道:“不是啦!苗苗,是阿迟让他带些东西给我的,原来阿迟早知道撞邪的事,还找到了治愈的办法。”她想了想又忧心忡忡地看向男人,“那阿迟他吃药了吗?他的病好些了吗?”
“好了,他没事。”男人的目光有些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