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我们都会认同戴维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即使他背叛了家人之间的忠诚。但更有意思的是,戴维一开始对泰德的举报是匿名的。即使他知道他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但他仍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感觉,认为自己做错了。
或者甚至启示录也可能是认同这一点的。在橄榄山上,耶稣向他的信徒展示了世界即将灭亡的一些预兆。他先作了铺垫,首先出现的是恐怖的事情—战争、地震和饥饿。但这些仅仅是开始。事情真的变得不可收拾时,出现的就是,“兄弟要出卖兄弟,父亲要出卖儿子,甚至把他们置于死地;儿女要悖逆父母,害死他们”。
有些从根本上看是错误的,有时却是正确的。这就又把我们带回了关于忠诚矛盾的难解之题上:忠诚作为一个道德原则有什么用呢?当我们为了知道事情的真相,利用它去对抗另一个道德原则时,我们还有任何理由认为忠诚仍是一种美德吗?当然是,但必须要知道的是,美德一旦走向极端就会失去其价值。家庭忠诚的美德只有在一定合理的范围内才是高尚的。这样的范围可能并不总是清晰的,但这也并不意味着它们总是模糊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