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流氓报复社会(7)

“谢礼我先收下了!”杨珩笑得魅惑,有意无意舔了舔唇,一脸的回味促狭。

刚才那是……白茯苓醒悟过来,顿时暴跳如雷!这浑蛋色狼竟然趁她不注意偷亲她的耳朵!

要死了!她低头扫了一眼桌面想找件称手的大杀伤性武器,桌上除了茶杯茶壶只有装点心的竹编小碟,她气恼之下也顾不得什么,抄起茶杯就朝杨珩扔过去!

杨珩的武功虽然不及海浮石之类的顶尖高手,可也不是白茯苓这种全不懂武功的弱女子可以砸中的,他哈哈笑着一闪身就躲过了突袭。

瓷杯碎裂的声音响起,几道身影已经从楼下扑了上来,其中有杨珩的亲卫,也有白平子等人。

白茯苓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杨珩已经一脸无辜地粉饰太平道:“无事!白小姐不见了一只耳环,我帮她找,一时不察碰跌了个杯子罢了。”

白茯苓听他这么一说,伸手一摸自己刚刚惨遭非礼的耳朵,果然耳环已经不翼而飞。白家众人看她古怪的神色,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都面带疑惑地看着她。

白茯苓胸口一起一伏,用力吸了几口气,道:“是啊,不晓得是不是刚才被什么无耻小贼摸了去,竟然就不见了。”

她不是怕了杨珩,不过是拉不下脸说自己被占便宜的事情,尤其机会还是她傻乎乎地送上去给人家的。如果她刚才坚持留白平子他们在这里,杨珩就算色胆包天也不至于公然对她无礼。

白茯苓狠狠瞪了杨珩一眼,扔下一句“告辞”,带着白平子、白芍等人下楼而去。杨珩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把玩着刚刚得来的战利品——一只小小的蜻蜓戏莲耳环,笑得像吃了肥鸡的狐狸。

白平子是什么人物,刚才的情景一看就能猜出几分真相,虽然很气愤于杨珩的轻薄无礼,不过也生出几分色狼与色狼之间的惺惺相惜之情。尤其小姐明显不想闹大,这种事情闹开了吃亏的到底是女方,所以也就配合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边却忍不住贼眉鼠眼地偷偷打量白茯苓的脸色。

白茯苓被他看得心虚又火大,恨恨瞪了他一眼,道:“看什么看!”

白平子连忙转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几个人还未走到巷口,之前跟踪他们的那个年轻人追了上来,欠身道:“白小姐,马车与马匹就在巷口,主人吩咐先送小姐回去……”

白茯苓是个很实际的人,就算火气再大,也不至于昏了头坚持不领情自己走回去,她哼了一声,带着白芍、白果走到巷口,果然见接她来的马车就停在那里,还有两个仆从牵了四匹马在一旁等着。

白茯苓也不客气,只把马车当自家的使唤。她去了趟按摩馆,与负责打理按摩馆大小事宜的管事古山龙吃了一顿饭,见天色已晚确实来不及去绣坊了,才吩咐马车驶回十步巷。

既然杨珩已经派人跟踪他们,想必也知道白平子他们就住在十步巷内,也不必再遮掩什么。那车夫老老实实听从指挥一直把他们送到老宅前,赏钱都没接就驾着马车跑了。白平子正想问那些马怎么办,巷子阴影里已经闪出两个人,向他们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牵马离开。

白茯苓冷冷看着这些人的背影,低声骂了句“装神弄鬼”,带着白平子等进了宅子。

沿着地道回到忠国公府的房间,先吩咐杨梅去向父母报了平安,自己则梳洗一番,恢复本来容貌,舒舒服服就上床睡了。

她的日常用品都被送到了府里,今晚比昨夜又更自在舒适得多,一会儿,她就沉入了梦乡。

梦里,两张脸不停地在她眼前乱晃,一时是杨珩笑得坏坏的模样,一时是海浮石无奈又带点傻愣愣的表情,不知为何,到后来两张脸似乎又合成了一张……

也不知道这梦是否暗示着什么,第二天,白茯苓收到了海浮石约她下午相见的消息。

用过早饭,白氏夫妇过来看望“病弱卧床,不便见客”的女儿,说起昨日方海曾过来为忠国公夫人把脉看诊的事,木佩兰面有郁色,显然情况并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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