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很多关于中东的事情，那是因为从小我身边就有一位研究中东文化的专家。至于其他的，我也只是知道点皮毛而已。我的专长在于销售，我是个实实在在的经纪人。最重要的是了解你的客户，知道他们的梦想。至于物品本身，你总是能买到调查结果。”
詹蒂莱停下来，又看了看文件：“就像那件里窝那圣母像？”
“那件案子最终私了了，我相信你肯定知道。持有者卖的是赝品，和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詹蒂莱向后靠，椅子发出咯吱的声音。
“我猜你的调查员也疏忽了。”
“即使是大的拍卖行也会弄错。”
门开了，路易斯·比勒斯进来了。他坐下来，凑过去向詹蒂莱低声说了几句。
詹蒂莱点了点头，继续发问：“我想你肯定见过不少大收藏家。一些人是不是为了他们垂涎的物品作出过分的举动？”
“你是不是想说一些盗贼们为百万富翁偷取已经订购的艺术品？这些富翁的家里都有一间密室堆满了夏加尔和毕加索的画？这仅仅是个传说罢了。”
詹蒂莱挑起了眉毛：“真的吗？”
“你不了解收藏家的心理。他们最在乎的就是能够在众人面前炫耀他们的收藏品，而不是将它们藏起来。百分之九十九这样的事件中，偷盗者是没有脑子的。他们偷了物品后会发现根本没办法出手，因为这些物品都被精确地记录在案。”
我可以看出詹蒂莱一脸疑惑。
“这样好像并没有阻止他们继续偷盗。”
“大多数最终都会通过犯罪团伙进行抵押或是洗钱，最大的获益要数赎金了。保险公司宁愿睁只眼闭只眼，预付物品全部价值的赎金。伦勃朗的一幅画就曾经被偷盗过四次。洗劫而来的古物那就不一样了，很难证实出处，很容易造假，或者进行逆还原。”
“逆还原是什么意思？”詹蒂莱问。
“专家们把真品变得像赝品。尽管记录数据存在，但要把它们清除掉也不是什么难事。每年你都会看到无数这样的物品。那可是不可估量的一笔钱。塞缪尔知道一些待售的物品是偷来的，但也无济于事，因为他没有证据。这曾经让他很抓狂，事实就是古物市场依赖于偷盗，除了再次出售，洗劫是取得新货源的唯一途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