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回来之前,他在我们最后的一次通话中告诉我博物馆的毁坏情况。“本来更糟糕。”他说,“幸运的是,博物馆的员工颇有远见,事先将一些展馆清空了,并且隐藏了数百件物品。事后,美国调查队也很精明。他们采取‘无可奉告’的战略,并且在市场和清真寺大力宣传。这确实起到了不错的效果,但是和损失相比,这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如果博物馆员工已经将很多重要的物品藏起来了,那么为什么塞缪尔还要保护其中一件呢?没有更多的信息,我是不能找到他的动机所在的。当我们谈到博物馆被洗劫时,他崩溃了,在电话里大哭起来。放弃他的价值观去保护一件被偷的物品肯定使他痛不欲生。
电话响了,是我的座机。很少人知道这个号码,更别说打了。
“我是约翰·麦迪逊。”
“约翰,我是安迪·斯坦。最近好吗?”
“嗯,事情多得成堆。很感谢你在周日打来电话,安迪。”
“别客气。听我说,你知道我经商,在……这件事……上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认得一个刑事律师。他叫约瑟夫·瑞尼克,非常精通业务。我把你的情况简单地跟他说了一下,你应该尽快和他联系。”
“好的。我怎么联系他呢?”我草草记下了那个人的电话号码和电子邮箱。
“哦,对了。他可不便宜。”
“怎么说?”
“我也不好说,情况不是那么简单,不是吗?他想先要点预付费用。”
“你觉得大概要多少?”
“至少要几千。”
我有5张信用卡,但只有一张有余额,况且还没有那么多。该怎么筹钱呢?我的生活时饱时饥,眼前我正处于饿死的边缘。过去塞缪尔总是帮我渡过难关,但现在只有先将他的财产办妥了才有可能。
“你知道要多久才能将塞缪尔的财产算清楚吗?”
“这种情况下?如果事故一方有罪的话,就不好说了。我不是做财产这一块的,不过这估计需要很长时间。”
我挂断电话时,门铃响了。阿米尔说有我的一封信,他帮我带上来了。
“你怎么还在这儿?”我打开门,吃惊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