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游戏(15)

“它保护你不被他杀。”

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了。当然,她不可能知道哈尔的事。

我的表情一定让她察觉到了什么,她说:“我不是瞎编的。”

我试图找些什么话来说:“那么……为什么是太阳神呢?他是古罗马的神,并不是美索不达米亚的。”

黛安对我的怀疑态度感到有点恼火:“有时候你必须变通一下。”

下一把投掷时,其中一个骰子掉在了地上,停在了她的对面。

“这个不算。”她弯下腰把骰子捡起来,“我很好奇到底会不会出现好迹象。我们来看看吧。你又向前移动了三格。这个位置有点意思,它本来意味着悲尽转喜,但有点斜,我不知道该怎样解读它。”她向前倾,手肘撑在柜台上,“好久都没见你在这儿和女孩约会了。”

“我和女孩们出去约会,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但后来她们没有一个打电话找我。”

她翻了翻眼珠:“算了吧!是你不给人家打电话吧?上次你来的时候,两个女人付钱给我,让我告诉她们你的电话号码。她们一直谈论着你有多性感、帅气,我听得都快烦死了。然后她们打赌谁会跟你回家。我想就是你深邃的目光和胡须吸引了她们吧,你长得像欧洲人。”

“是谁呢?”

“谁和你回家了?你自己都记不起来?”她摇了摇头,轻浮地笑了笑。

要是平常,我肯定会追着她问下去,但今晚我实在没有力气了:“黛安,很感谢你的赞美之词,但我现在已经筋疲力尽了,没有精力继续下去了。”我收拾好骰子和棋子,放回盒子里。

“好吧。”她拍了拍柜台,生气地走了,“高兴点,没必要那么认真。”

对于一个粗人来说,这有点反应过度了。她无视我,忙着清洗酒杯、擦洗吧台,多挣些小费。每次她弯下腰,她穿的低腰裤就会下滑,露出臀沟来。

她刚才关于我胡须的一番话实在讨人喜欢。我把胡子裁剪得紧贴皮肤,它也确实很符合我的职业形象,不过我留胡子是出于完全不同的原因——遮盖我下巴上火把似的胎记。它是我少年时期极为难堪的事情,像字母Q一样的丑陋伤疤凸显在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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