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他的手,温暖着他那已经冰冷的肌肤。
天啊,哈尔。这就是你不吸纯海洛因所冒的险啊。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渐渐适应了周围黑暗的环境后,我发现他左手有一处割伤,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血腥味,这有可能是他跌倒时割伤的。我掏出手机叫救护车,发现哈尔的手机翻倒在椅子下面。我把它捡起来。手机顶部已经破碎了,露出了锯齿状的黑色材质。
他的注射器还躺在桌上,旁边是一个空酒瓶。除了一些谷粒,用来装海洛因的塑料袋已经空了。隔壁的狗还在叫,但现在是一阵尖锐、狂乱的吠声,仿佛它看到了猎物,准备逼近俘获。
我听到石板上刺耳的脚步声,便直起身来。之前遇到的那位金发女郎站在那里,盯着我,狡诈地似笑非笑。灯光下,她的头发像白色的波纹丝绸一样闪烁。
她看起来依旧是纯洁无瑕,除了右边袖子上明显的血渍。她看起来很安逸,甚至有些冷漠,似乎哈尔死在亭子的地板上是非常自然的事。她向我走近了几步。
“又见面了,约翰。”她说。
3
我在脑海中搜索着她的名字。艾瑞卡?艾琳?
“你难道没有意识到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她又向我靠近,手指游走在我胳膊上:“我叫厄里斯,我们之前见过面,还记得吗?”
难道她没有看到哈尔?或许是我挡住了她的视线,我向旁边站了站。
她看似很娴熟地蹲在哈尔旁边,检查了他的眼睛,按了按他的手指,接着是他的喉咙,然后站了起来:“他已经没救了。我想你也早就知道了。”她同情地说,但毫不惊恐,这让我感到非常困惑。
“你是医生吗?他到底怎么了?”
“我见过太多的尸体了,他嗑药过量了。”
隔壁传来喘气声,那只狗抓挠着木栅栏。她的话证实了我先前的猜测,我陷入了窘境。打电话叫警察是正确的,但这满地的毒品只会让我麻烦重重,难以脱身。
她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说:“不要把警察牵涉进来。”
“为什么?”
“你先前和他争执过,人们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