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糟？”她问道。
我清了清嗓子说：“跟我说说你看上的那个家伙。我是说，你是在单相思还是真的跟他谈过了？”
薇伊领会了我的暗示，“跟他谈？我昨天中午跟他一起在四季宝店里吃的热狗。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不过结果比我预想的要好，好得多。我跟你说，你昨天要是接了我的电话，而不是跟你男朋友不停亲热的话，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薇伊，我是你唯一的朋友，但不是我给你牵的线。”
“我知道。是你男朋友干的。”
我被一块奶酪噎得够戗，“帕奇给你安排了一次约会？”
“是啊，怎么了？”薇伊的语气里有些警惕的味道。
我笑着说：“我以为你不信任帕奇。”
“我是不信任他。”
“那你还……”
“我给你打电话想让你先帮我审查一下对方，可是我得再说一次，你根本就没回我的电话。”
“任务完成。我觉得自己好像是有史以来最差劲的朋友。”我给她一个同谋者的笑容，“现在给我讲讲后面发生的事吧。”
薇伊消除了戒心，笑着说：“他叫里克森，是个爱尔兰人。他的爱尔兰腔调迷死我了。性感得不行。跟我的大骨架比起来，他有点太瘦，不过我计划这个夏天减掉二十磅体重，这样的话，到了八月我们俩看起来就很般配了。”
“里克森？不可能！我喜欢里克森！”一般来说，我是不会信任堕落天使的，但是里克森是个例外。他的道德观念跟帕奇一样，介于黑与白之间的灰色地带。他虽然不完美，但也不是很坏。
我笑着拿叉子指着薇伊：“我真不敢相信你跟他约会了。要知道，他可是帕奇最好的朋友。而你却讨厌帕奇。”
薇伊用黑猫般恶毒的眼神盯着我，头发都竖了起来，“好朋友又怎么样？看看你和我，我们俩没有一处一样的地方。”
“太棒了。这个夏天咱们四个能一起玩了。”
“哼，没门。我才不跟你那个神经病男朋友玩呢。不管你跟我说什么，我都认为他跟朱尔斯在体育馆里的离奇死亡有关系。”
我们的谈话蒙上了一层阴影。朱尔斯死的那天夜里，体育馆里只有三个人，而我就是其中之一。我从来没有给薇伊讲过那天发生的所有细节，只是为了让她停止追问而透露了少许情况，而且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我打算把这个秘密一直保守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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