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果把昭宇调到笛所长的下面,你有什么看法?”韦煜恒的话语显然出乎苏米娜的意料,她的神情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我也是如此,我没有想到,韦煜恒会提出这样的想法。
“我认为昭宇的职业技能在单位会发挥得更好,毕竟,经营这一块,他可能有这种意识,但由于他没有从事过经营的工作,所以,可能不会很快就有成效。而他的职业技能,则能够很快地带动起治疗所的医师整体的工作状态,这一点,我认为目前来讲,更重要。”
“嗯,我也只是突发奇想提一下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今晚,你们都要放开吃,吃好,不用担心我买不起单。”韦煜恒乐呵呵地说道。
“早在东江时就曾听业界内的朋友们讲起过,说西江心理咨询与治疗所的领导们开明大度,任人唯贤,今天我更是深有同感。作为一个刚到治疗所不足一个星期的新人,我何德何能,竟让几位领导如此高看一眼!现在,我就借花献佛,敬几位领导一杯。同时,在这里,我也表一下决心,我将全副身心地投入以后的工作中去,与治疗所的发展同呼吸共命运!当然,更重要的是,还希望几位领导以后多多指教!我先干了这杯酒!”说完,我举起酒杯,依次同韦煜恒、笛卡、苏米娜以及欧阳振国碰了杯。
有人说,机关无小事,无论是开会时的座位,还是喝酒时的敬酒顺次,都不能混乱。说轻了这会影响到内部的团结,重了更关系着自己的饭碗是否捧得稳。所以,即便是吃饭,也不能忽视这些细节,这也是在东江时,我不大喜欢出席各种宴会的原因。我是一个粗枝大叶的人,总是疲于应付这些细节。但后来,丁炯逸曾多次为这事批评过我,尤其是当我决定要来西江的时候,丁炯逸更是在我的耳边唠叨不停。所以,我也多少收敛了一些性子,默默地按照“潜规则”来行事了。
晚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桌面上又多了几瓶啤酒。看来,笛卡刚开始所想的只喝一瓶啤酒,是绝对不够的。
“韦部长,您说有事情要跟我们讲,不知道有什么新的工作需要指派?”笛卡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想法。我来这里也已经有半年了,而你们,分别担任副所长的职务也有半年了,我想听听,在这半年里,你们有什么感想,以及对治疗所以后的发展有什么想法。”韦煜恒微笑地看着笛卡与苏米娜,等待着他们作述职报告。
“我先来简单地谈一下看法吧。”苏米娜看了看笛卡,发现他正盯着眼前的酒杯,头也没有抬起。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她先开口比较合适。
“非常感谢韦部长对我的信任,让我能够从治疗所的一名职工直接晋升为领导。在这半年里,在韦部长的领导下,在笛所长及罗主任的支持下,我很快就熟悉了自己的工作职责,并带领着所有的职工们慢慢地摸索着前进。但由于没有任何的领导经验,在平日的工作中难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整体来说,治疗所还是保持着正常稳健的运行。在这其中,我也学习到了许多非常宝贵的领导经验,相信以后的工作,会更上一个台阶。”苏米娜显然是一个非常圆滑的女人,她不留痕迹地褒扬了韦煜恒也肯定了自己,尽管她的业绩并不十分令人满意,但在她的这些话语面前,却也无懈可击,因为她的一句“没有任何的领导经验”可以将所有的工作中的过错给解释过去。
韦煜恒依旧微笑着,把目光转向了笛卡。笛卡把杯里的啤酒端起来,一口喝下去半杯,然后大大咧咧地一抹嘴,说道:“我就比较简单了。上半年,在单位全体职工的支持下,我们治疗所的业务拓展打开了一个新的局面,基本上扭转了去年的亏损状态。现在我与欧阳主任都很有信心,在下半年的工作中,更上一层楼。我们的目标是不仅要把去年的亏损全部给补上,还要使单位有一定的盈利,尽量地使大家的收入有所增长。当然,这些成绩的取得,都是在韦部长的资源的支撑下,希望以后韦部长能够继续支持我们,有了您的支持,我们做任何事情都非常有信心。”笛卡这个时候,不失时机地站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说道,“现在这杯酒,我敬韦部长,对韦部长一如既往的支持表示感谢。”
“好你个笛卡啊,让你汇报工作,你却找借口又给我喝上了。”韦煜恒虽然这样说道,但还是乐呵呵地举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