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山鸣(11)

“打从进这个房间之前,二见先生就是这样吧?你曾在房间外头,看过二见先生笑出声或生气的样子吗?”

从来没有。然而,这不止限于二见先生。

“加贺先生,在涸泷大宅里,每个人都不会笑也不会生气。”

“是吗?你也是?”

“我也认为,不可以随便做出那种事。”

“为什么?”

“因为会打扰到加贺先生。”

“打扰我?”

“是。加贺先生生病了,身体很虚弱,一定要静养才行吧?”

她既不期待肯定的答案,也没在等否定的答案。阿呆依然一头雾水,只是对于加贺先生抛出的每个问题,就脑中有限的词汇尽力回答而已。

“没错,我生病了。”加贺先生顿了一下,如此答道。

“是。”

“不过,如果是这样跟你说说话还不成问题。每天替我看病的医师砥部先生,也没有制止我和你说话。”

既然加贺先生这么说,那应该就是吧。

“所以,阿呆啊。你进入这个房间后,如果有什么可笑、令人生气的事,就表现出来吧。因为人与人的交谈,本就是如此。不过阿呆啊,我和你说话时,如果二见先生脸上的表情总是丝毫不变,单纯默默守在这里,你千万不可感到奇怪。”

假使坐在这里的不是阿呆,比方说是宇佐吧,想必会察觉,加贺先生虽然如此有礼地叮咛她,多少也是在调侃身为总管的二见先生。不过,阿呆没发现。当然,加贺先生就是明知阿呆听不出来才故意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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