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从来没有真正接受‘这是他的电影’这种说法。”(20)

亚历克斯·诺斯为影片创作的音乐在戈尔德温录音棚录制。谱写这部影片的曲子花了亚历克斯·诺斯将近一年的时间。在《认识乐谱:电影音乐笔记》一书中,亚历克斯·诺斯这样告诉欧文·贝兹伦:“我跟库布里克的合作是一次非常难忘的经历。我有幸给影片的战争场景写了一首配乐,由两个钢琴师和两个打击乐乐师演奏的,欧文·勒纳根据配乐对画面进行剪辑。但那还不是最终的版本。”

从拍摄现场不断有新的胶片传回,这使得剪辑师罗伯特·劳伦斯一刻不停地忙碌着。他回忆道:“我就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而面对来自各方的压力,库布里克在剪辑室里以一种近乎恶作剧的方式发泄着自己内心的不满。罗伯特·劳伦斯回忆道:“他曾经在我的鞋上画色情画。当时,我们的房间没有窗户,唯一的亮光来自头顶的一盏灯泡。斯坦利就站在椅子上,在那盏灯泡上画色情画。当然,没有人会注意到那里的。”

库布里克是一名狂热的棒球迷,他经常拿棒球大师利奥·杜罗彻的名言来劝诫劳伦斯。“他总是对我说:‘别忘了,善良之人成功在后。’”

无论是在工作中还是业余时间,库布里克都对棒球运动充满了热爱和激情。罗伯特·劳伦斯回忆道:“他有时会模仿投手。他有一个网球,一副手套,他会把球抡起,转个圈,把球扔出去,然后从墙上反弹回来。”

无论是画色情画还是玩棒球都不会影响库布里克在剪辑室的工作。罗伯特·劳伦斯回忆道:“他是一个出色的剪辑师。他总是知道在哪里停下来剪切。刚开始我很讨厌他这样,因为他总是说:‘在这里剪切,在这里剪切,在这里剪切。’而我总是骗他,不在他指定的地方剪切,而是剪切前面两个或后面两个画面。大部分时候,他会发现我的把戏,然后对我说:‘那是我说要剪切的地方吗?’”

虽然对这部影片没有完全的控制权,库布里克在导演《斯巴达克斯》时还是加入了很多自己的风格。在谈到那本写着电影所有镜头以及其对应的片边境号的工作日志时,罗伯特·劳伦斯说道:“当他们拍摄完成准备要做影片合成时,我把剪辑影片时的记录本复印了几份给音响剪辑师。斯坦利说:‘这样的记录你写了几本?’我说:‘一本。’他说:‘那给我弄一本。’我给他做了一本,他说:‘现在,你有一本,我有一本,他们也各都有一本。假如你要丢了你的呢?印两本吧。’很快,我们的所有资料几乎都有了很多的复制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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