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游击式的拍摄方式(7)

除了让沃恩给影片设计芭蕾舞蹈动作外,库布里克还让他在影片中扮演一名参加集会的群众。情节是这样的:当拳击手在时代广场等女朋友格洛里亚时,这名参加集会的群众顽皮地偷走了人家为格洛里亚准备的围巾。库布里克让沃恩还扮演一个在舞厅的人,这个场景和在街上的那个场景同时发生。沃恩觉得这是个技术上的挑战。“我必须坐在后面,这样没有人能看到我,”沃恩说道,“因为当时在街上偷围巾的那一幕正在发生。斯坦利需要群众演员,所以我们认识的所有人都去拍这部电影了,包括鲁丝的朋友,芭蕾舞剧团的人,还有我的朋友。那时,我认识的各种各样的人几乎都参与了这部影片的拍摄。”

专门为鲁丝·索博卡编写的芭蕾舞的场景在位于格格林尼治村克里斯托夫街的德莱斯剧场-也就是现在露西尔·劳特尔剧场的所在地-拍摄。这个场景的内容是对格洛里亚的姐姐的回忆,她也是一位芭蕾舞演员。通过舞蹈,格洛里亚告诉人们她姐姐复杂曲折的悲剧人生。因为拍摄这个场景的资金有限,库布里克无法雇佣多个芭蕾舞演员来参加演出,沃恩只能给鲁丝设计了独舞的动作。舞台非常狭小,没有后台。“必须是独舞,但还要看起来像是在跳芭蕾,”沃恩回忆道,“杰拉德·弗雷德福专门为它制作了音乐,我没有就音乐的制作提出任何建议,我只是想让它听起来像是一个芭蕾长剧中的一段,而不是一个简单的独舞曲。于是,我设计了一段舞蹈,鲁丝做一些非常普通的动作,好像她是在和其他演员相呼应。” 库布里克用一个上午的时间拍摄好了这段舞蹈。一个上午拍摄完毕确实很快,因为拍摄这个场景的准备工作非常繁琐。“这个场景有一两个特技镜头,”沃恩说道,“鲁丝在做一个竖指旋转时,看起来就像做了很多一样,就像玛洛·希拉在芭蕾舞剧《红菱艳》中的表演一般。”

在时代广场的那场戏是在一个寒冷的晚上拍的。在那场戏中,两个参加集会的年轻人嘲讽正在等待格洛里亚的杰米。虽然很冷,但是演员必须要按照影片的需要穿上夏天的衣服,“那个晚上非常寒冷,”大卫·沃恩回忆道,“斯坦利确实把拍摄那场戏的任务交给我了。后来,他对我说他认为我是一个不错的喜剧演员,但我有点腼腆,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种即兴表演。” 亚历克·卢宾是鲁丝的一个朋友,现在是演员兼表演教师,他在库布里克的这部影片中饰演另外一名参加集会的年轻人。当沃恩和卢宾互相开着玩笑,围着时代广场跳舞时,街上参加集会的人群并不知道他们是在拍电影。当有行人转过身来看沃恩和卢宾时,库布里克很快地拍摄到了当时人们的反应。“亚历克比我会演戏,但斯坦利只是告诉我们应该做什么,我们只管按照他所说的去做。”沃恩这样回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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