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像一块海绵。” (1)

库布里克把第一部短片《拳击之日》卖给雷电华百代公司,赚了100美元。该公司还给了他1500美元,作为第二部影片的预付款。不久,他制作了自己的第二步影片《飞行的牧师》。

雷电华百代公司把这部长八分半钟的短片作为一个系列片的一部分发行。《飞行的牧师》记录了美国西南部的一位牧师两天的普通生活,这位牧师是受人尊敬的弗莱德·斯塔特米勒,也被称为“飞行的牧师”。

我们见到短片中的斯塔特米勒时,他已经在位于新墨西哥东北部哈定县莫斯克罗的圣约瑟夫教堂当了八年的牧师。他的教区居民主要是西班牙裔美国人,经营农场和牧场。他的教区分布在4000多平方英里的广阔地域。为了更好地给教区居民提供服务,斯塔特米勒六年前从一个朋友那里借了2000美元买了一个小型的单引擎飞机。

库布里克的第二部影片拍摄的是斯塔特米勒两天内的生活。第一天,他驾驶着飞机穿越农田和牧场,去主持一个牧场工人的葬礼。那里,有两个人在临时搭建的飞机跑道上等着斯塔特米勒的到来,他们要带他去一个小教堂。教堂的边上就是要埋葬那个牧场工人的公墓。仪式结束后,斯塔特米勒返回自己那个名为“圣约瑟夫之灵”的飞机,及时赶到他的主教区去主持晚上的祈祷仪式。

第二天一早,牧师在家里吃早餐。一个女孩子来敲门,请求斯塔特米勒和她的男朋友佩德罗谈一谈,她说他对她不好。很快,斯塔特米勒和那个男孩子谈了话,男孩向他坦白了自己的错行。最终,这对年轻的情侣言归于好。

斯塔特米勒查看自己的飞机是否一切正常,他要确保它能随时起飞。有一个人跑了来告诉他一个消息:50英里之外的一个偏僻牧场里有一位母亲需要帮助。她的丈夫出差了,孩子突然生病,而且病情不断加重,他们必须要去医院。于是这位牧师驾驶着他的“圣约瑟夫之灵”赶往牧场,带着这位母亲和孩子去了机场,那里有急救车等着送他们到最近的医院。这是牧师普通的一天,他每年平均飞行12000英里。与《拳击之日》不同,《飞行的牧师》是一部更贴近生活的纪录片。影片显示了库布里克制作电影的娴熟技术,他的电影天赋也得到了进一步的发挥。影片中的镜头颇显新闻摄影记者的风格,美观、大方。旁白由鲍勃·海特叙述,语速流畅、声调圆润,听起来格外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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