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9点。沃特在思考着如何对付对手,边等待边做准备。文森特把凡士林涂到沃特的脸和身体上,执行着赛前仪式的种种规定,他还摘掉了沃特的圣裘德挂件。
9点45分,叫沃特入场的声音响起。此时此刻,沃特已不再是普普通通的人了,而是观众高声呼喊的拳击场上的打斗机器。
10点钟,组织方正式介绍两个拳击运动员。中量级选手鲍比·詹姆斯来自皇后区牙买加地区。比赛铃声响了,两个人来回出拳,互不相让。卡蒂埃把詹姆斯逼得倒在了栏索上。他继续出拳,瞅准机会,将詹姆斯击倒在地。爱德华兹最后的用词更加突出了拳击手的两面性-既有动物的凶悍也有专业运动员的技能。他说:“一个人以其凶悍的拼劲和过硬的技术战胜另一个-这是爱好这项运动的观众所记住的;但制胜一击、对手的姓名、时间、日期以及地点-这些是记在档案里的。但是,对
于一个以拳击为生的人来说,这场比赛只是一天工作的结束而已。” 库布里克对于自己的第一部影片有着绝对的标准和严格的要求。从一开始,他就
坚持影片中要用原创的曲子,而不是多数运动短片中千篇一律的那种音乐。
亚历山大·辛格和库布里克是在塔夫脱中学的走廊里相识的,而在他们相识的一年半以前,亚历山大·辛格就认识了生活在布朗克斯的天才音乐家杰拉德·弗雷德福。杰拉德·弗雷德福在享有盛誉的茱莉亚音乐学院上学,学习音乐,吹双簧管。亚历大山建议让杰拉德给电影谱曲,并把他介绍给了库布里克。
“我和亚历克斯是一起玩手球的伙伴,”45年后杰拉德这样回忆道。当时,他刚刚在以色列爱乐乐团录完电影配乐后返回,“他们问我愿不愿意做音乐。为什么是我?因为我是库布里克认识的唯一一个音乐人,那时我碰巧在茱莉亚主修双簧管,我从来没想到去给电影谱曲或者任何类似的事情。不过这个建议听起来不错,我说:‘好啊,斯坦利,我来做吧。’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学习到底该怎么做,那时也没有课程可以学习,不过我去看了很多电影,做了一些笔记。我和斯坦利一起去看电影,我们会说:‘这个行,那个不行。’我们就是这样自己摸索。我们看了《黑湖妖潭》,这部真的很有趣,我们笑个不停。我们看到的影片有的配乐很棒,有的糟糕透顶;有的直白,有的委婉。你必须首先要搞清楚这些说法,什么是‘委婉’?什么情况下需要‘委婉’的音乐?什么情况下需要体现微妙的气氛?什么情况下需要体现内在的情绪变化?给电影配乐是一件非常有趣的工作! 我和库布里克都是刚刚二十出头,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次很有趣的探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