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光先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然后伸给她看。
郑然菲斜下目光,瞧着他那根只剩下一个肉头的小拇指,故意用见多识广的口吻说,原来是道上哥们儿,好说,到底想怎样?
白石光说,开车,出城,去北京。
郑然菲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白石光要把她劫出东升。她的前胸起伏了一下,放软了口气说,过一会儿,我还得接儿子。
白石光说,他在寄宿学校。
郑然菲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身子又有些发颤,但她没有发作,试着硬碰硬地说,我要是不去呢?
白石光说,我要是你,就不犯这个傻。面对一个没有信仰的浑蛋,你必须信仰他的信仰,不然后果会很糟糕!
郑然菲的口气又软了一些,说,有什么事儿不能在东升解决呢?要钱我马上从卡上提。
白石光再次用打火机蹭着她的脸,嘴贴着她耳根说,去北京兜兜风,不好吗?听说你一直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今天怎么这么磨叽呢?
郑然菲咬了一下嘴唇,找好的口气说,朋友,看你也不像个坏人!
白石光说,少来,开车。
白石光软硬不吃,想必郑然菲没辙了,只好打着车子,扣上安全带。
天色已染薄暮,车窗外的能见度仿佛瞬间下降,稍远处的行人与车辆看着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