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世界的十天”已经那么遥远(1)

十天。震撼世界的十天。震撼世界的十天已经那么遥远。

不要说那几近90年的“老事”,就是15年前的“新事”也已老去。15年前的1991年6月13日,列宁格勒市举行了全民投票,55%的公民赞成恢复该市在沙皇时期的名称——圣彼得堡。才过去这么15年,已经没什么人恍惚中还能想起历史时空中曾有这么一粒“陈年芝麻”。历史就是这么厉害,很快能够把许多东西“超度”成过眼云烟。

约翰·里德的名著《震撼世界的十天》(东方出版社2005年12月第1版),曾让许多曾经的年轻人迷恋过,今天的“小资辈”则根本不会去顾及什么“震撼世界”的“十天”了,他们当然有足够的权利和理由来关心“震撼自己”的“十天”。今天我们来看法国政治活动家克雷孟梭所说的话——“一个人30岁以前不信仰左翼思潮,他的心灵有病;一个人30岁以后继续信仰左翼思潮,他的头脑有病”,不难发现里头打着那个时代的深深烙印;或许,现在我们可以这样说了:“一个人30岁以前不懂得小资生活,他的心灵有病;一个人30岁以后继续固执小资生活,他的头脑有病。”

话扯远了,让我们回到约翰·里德。1887年10月22日,约翰·里德出生在美国的波特兰城,他毕业于哈佛大学,是著名的记者、政论家,美国共产主义工人党创始人。1917年夏天,他匆忙赶往俄国;十月革命发生时,他正在那里,亲眼目睹了这场风起云涌的革命。次年他回到纽约,躲进小房间,用那台老式打字机敲出了这部纪实名著《震撼世界的十天》。再后来他成了流亡者,困陷红都,历经曲折,回不了国;1920年10月,年纪轻轻的里德在莫斯科因伤寒病逝。也就在这一年,列宁给《震撼世界的十天》美国版写下了精短的序言,其中说道:“我希望这本书能被印成千百万册、被译为各种文字,因为它给那些对于理解什么是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具有重要意义的事件,作了正确而异常生动的描写。”

在中国,不同时代有不同版本的《震撼世界的十天》中译本。我手头这本是东方出版社2005年12月的版本,绛红色的封面,漂亮的。

震撼世界的十天,就是十月革命起初的几天。书的主体部分,详尽记载了从1917年11月7日(俄历10月25日)开始的“十天”。那是“十月革命一声炮响”,布尔什维克领导工人士兵起义,攻占了冬宫,推翻了临时政府。“红色彼得格勒”的革命盛况确实震撼了世界。革命的诉求,就是列宁所说的:一切权力归于苏维埃。约翰·里德在撰写《震撼世界的十天》时,篇中有“我”,不仅有“我”的亲历,更有“我”的思想见解——“不论人们对于布尔什维主义的观感如何,这一点是无可否认的:俄国革命是人类历史上伟大的事件之一,而布尔什维克的兴起则是一件具有世界意义的非凡的大事。”

伟大的事件,导致的结果却很奇怪。看看《苏联兴亡史》一书(周尚文等著,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 年6月第1版)的附录《大事记》,我们就能非常简明地看到从1917年到1991年的苏联自兴至亡的历史,仅仅70多年就走到了头,“苏联”变成了“俄罗斯”,“列宁格勒”也重新回到了“圣彼得堡”。一个大国的分崩离析,不是历史的玩笑,而是内在的规律。

时代很快进入到2006年。2006年是“中国俄罗斯年”。些许年来,列宁的故乡——乌里扬诺夫斯克,跟中国许多城市有了亲密的交往。乌里扬诺夫斯克市地处伏尔加河中游,距莫斯科东南800多公里,人口近100万,经济实力较强;因为列宁出生在这里,这座城市更加名扬天下。曾陆续看到报道说,列宁故乡州长访问了毛泽东的故乡湖南,州省之间的合作正在向友好合作迈进;乌里扬诺夫斯克跟深圳也进行了交往,同样有缔结友好之意。还有报道说,列宁故乡想学中国经验,发展经济,发展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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