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在白胡老爹和银杏的精心照料下,很快利索起来了。有一天,白胡老爹说,银杏,谷底的鱼,肥美得很哩,咱们去捞几条上来给阿哥补补身子。他们要去谷底打鱼,我也去了。白胡老爹背着个竹篓,拿着三个线网捞绞,银杏背着把柴刀扛着杆猎枪,我挑着两大袋砍好的茶麸粉。黑公狗前后乱蹿着,与白母狗恩爱地撕咬滚打一阵后,又在一棵大樟树脚抬起一条腿撒了一泡尿,然后消失在林中,白母狗追随它而去了。
谷底,碧幽幽的水塘,一个连着一个,清澈透底的水塘,肥美的鱼儿在水里来回穿梭着,自由自在。如果不是因为我们,鱼儿完全可以在水底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把两大袋茶麸粉泡在水里,水就变成茶色了。
银杏砍来一根拇指大的树杆子,剥光了皮,递给我。
“这杆子是干什么用的?”我问银杏。
银杏白了我一眼,说:“问什么问撒,等下你用这杆子往石头旮旯里攒劲捣就是了。”
白胡老爹使劲搓那两大袋泡好的茶麸,白白的泡沫泛开来,淡黄的水流进了水塘里。刚才还在戏水的鱼一下乱了,开始四下乱蹿。
我问银杏:“小鱼会不会被毒死?”
银杏说:“不会,茶麸没有毒的,只会让它们暂时晕倒,水一清,它们就会活过来的。”
“银杏,你带阿哥走前面捡鱼去,我抄尾。”白胡老爹大声说道。
银杏说:“好咧!”
然后回头问我:“阿哥,你会不会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