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是一把量人的尺子(3)

益西群宗有一张坚毅而自信的脸庞,淳朴中洋溢着善良。因为平时工作时间长,休假时间短,个人婚事一拖再拖。和她见面的人,条件也都不差,几位藏族小伙子对她有好感,她嫌人家爱到水吧喝酒,到朗玛厅跳舞,还爱动粗。一位县级领导,提出两地分居生活不便,让她转业,她不答应。有人介绍地区机关干部,她不愿意违反部队规定随便出去约会,也就不了了之。

阿里,是雪莲花的故乡,不但有雪莲般冰清玉洁的女人,还有雪莲般纯净的感情。

周毅,是一位年轻军官,男性公民。

有一年夏天到内地出差,顺便回重庆老家一趟。家人为他接风洗尘,他紧挨着奶奶坐。奶奶老捏他腿,边捏边流泪。他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待他看见大伙全穿着短袖汗衫,自己还穿着绒衣绒裤的时候,才明白奶奶为什么伤心。

周毅说,自己在新藏公路养护施工点当代理排长的时候,救助遇险者是家常便饭。

其实,因为阿里道路遥远且艰险,上百公里遇不到一辆车,会车时无论认识与否,都会鸣笛致意。遇到需要帮助的人和车辆,更是竭尽全力,热情周到。

有人给我讲过一个笑话,是关于西藏车牌号的。

拉萨由于是自治区的首府,优越感极强,车牌号自然是藏A。

豪爽正直的昌都人总是见义勇为,热衷喝百威啤酒,车牌号为藏B。

日喀则地区人口较多,符号类似满月欲产的孕妇形状,故为D。

阿里地区路途遥远,不仅要带上备胎,还要带上修车工具,否则无人区的漫漫长路,会将车上的螺丝全部震落,因此选择了F这个像扳手的符号。

尽管是笑话,不难看出编撰者还是了解阿里、知晓阿里路况的。只要是经常出行的阿里人,都会讲出一串救人与被救的故事。

2006年9月,来自新疆的刘万毅与朋友自驾车辆,从叶城出发,沿新藏公路前往西藏旅游。当行至界山达坂时,刘万毅突然感到身体不适。缺乏高原旅游经验的他,经同伴提醒,才意识到是高原反应。同伴将他送到日土县人民医院,他陷入昏迷状态,意识模糊,生命面临严重威胁。转至武警交通部队八支队卫生队,诊断结果是,患有重度肺水肿,并伴有轻微脑水肿。为他使用了高压氧舱、脱水等治疗手段,经过几个小时的紧张抢救,刘万毅脱离了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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