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只是徒劳的恐吓罢了。尽管詹姆斯发出了破坏市场的言论,因为巴林需要买进大量在伦敦兑现的票据,但是詹姆斯也非常清楚地意识到,有英格兰银行做客户,“每个人只能舔他的屁股以希望得到一笔生意”。没有任何现实的途径来“与英格兰银行开战,至少目前不行”,因为,他也承认:“他们比我们强”。他所能做的只是悲惨地总结什么地方出错了,并疯狂地策划报复行动:
就英格兰银行而言,当时机来临且我们的力量足够时,我们就能向他们展示,跟我们保持友好关系才是最佳选择。我不知道我要不要给柯蒂斯写信,告诉他我们下次可能不打算再提供5 000英镑的资金了(可能是提供给柯蒂斯的个人贷款)。此举需要深思熟虑,因为它毫无疑问会使柯蒂斯对我们产生巨大的敌意。实际上,他最近并没有表现出是我们朋友的意思,要不是替伦敦分行考虑,我才不在乎他的友谊呢……如果当时我们从英格兰银行的佣金中给他一个小份额,可能会更聪明一些,这比其他任何东西都要管用。这个人与我们一样,都是生意人,完全没有朋友的感觉,他不会总是优先对待我们。
尽管在当年年底,罗斯柴尔德家族采取了一些努力,试图重建相互间的联络关系,但是损害已经造成。“我还没准备好跟在副行长的后面溜须拍马。”当围绕美国银行的谈判进行时,詹姆斯这样说。1843年,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冷冻期过后,列昂内尔封存了罗斯柴尔德家族在英格兰银行的账户。
事实上,这种纷争的出现、发展大大偏离了本该持有的态度:如纳特事后敏锐地观察到,“我认为央行的唯一优势就是能够给你提供资金,无论你什么时候提出需要,在意别人怎么说都是很愚蠢的事。”詹姆斯决心压倒巴林,并在美国为罗斯柴尔德家族谋求一个占上风的位置,这使得他失去了应有的视野。他对于美国的热情—他的侄子们从未完全赞同他的这股热情—最终的结果就是美国银行带来的巨额坏账,以及对于英格兰银行产生的同样巨大的憎恶之情。
罗斯柴尔德先生通过一个个王子了解了欧洲,通过一个个大臣洞悉了股票交易所。他的头脑里装满了大臣和国王的银行账目;他能够告诉他们,如果没有征询他的意见,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他曾经对一个人这样说过:“如果你任命那个大臣,那么你的账户状况将极为堪忧。”
米舍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