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走出的怪异名臣(2)

1553年5月的一天,南平县的最高学府——学宫内气氛凝重。延平 府督学、官居四品的提学御史来视察教育,要在这里接见全体师生。

但当御史被前拥后呼地进?入明伦堂时,眼前的一幕,却令他尴尬不已:两个训导一左一右跪在地上,而分管教育的长官——教谕,却在中间笔直地站立。

陪同视察的士大夫们生气地质问:“安所得山字笔架来?”哪里来的山字型笔架立在这里?

教谕不卑不亢地回答:“如果这是在大人的府上,我一定会以上下官之礼相见,但这里是明伦堂,是师长教育学生的地方,所以,我不能够随便下跪。”

御史,无言以对。

“笔架博士”的绰号不胫而走,这是海瑞在大明王朝留下的第一个表情。

古语说:无欲则刚。领着微薄的俸禄,为了堂堂正正地做人,海瑞和家人将物质生活水平尽可能降到了最低。破旧的布袍、粗粮糙米,这几乎成了海瑞一生的选择。

宦海沉浮,吉凶难测。海瑞驾一叶扁舟,义无反顾地投入波涛汹涌的大海。但现实是残酷的,一个人的力量是如此之微弱。虽然,“海青天”在老百姓的口碑中越传越广,而社会的改变,却微乎其微。

为此,明代思想家李贽评价海瑞说:“先生如万年青草,可以傲霜雪而不可充栋梁。”而现代历史学家黄仁宇对海瑞的定位则是:“古怪的模范官僚”。因为嫉恶如仇,因为刚直不阿,他几乎成了整个大明官场的眼中钉!

海瑞的模范无可置疑,但他真的古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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