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护城河外一家7-11超市买水时,我发现理货员和收银员居然又是人妖。理货员乍一看是黑黑胖胖的中年男人,打扮却像妇女一样,头后挽个发髻,脸上涂得白白惨惨,抹着劣质的化妆品,还翘着兰花指;而收银员比较年轻,头发是土黄色,剪着斜刘海,也化了浓浓的妆,瘦瘦的,蓝汪汪的眼影很戏剧化,喜欢歪着脖子说话。
本以为泰国人妖都是为了进入色情行业赚钱才把自己变成人妖,离普通人生活比较远,没想到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原来泰国普通的工作领域也有不少人妖,他们无处不在。看这两个人妖跟7-11超市里其他的女员工相处融洽,类似的情况在泰国应该再正常不过了,人妖原来只是普通人。
为了寻找Jared在曼谷买的明信片上印的一尊卧佛,我们骑自行车在大城绕到天色擦黑,才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它。其实佛像本身无所谓,我喜欢的是在大城骑车穿行的那种感觉,风吹在脸上很惬意,仿佛忘却了所有烦恼。还有大城傍晚天空的靛蓝色,纯粹而静谧,在神灵的加持下,更增添一分幽远神秘的质感。
大城没什么夜生活,见不到红灯区,连酒吧的氛围都清清淡淡。夜里八九点,整个大城几乎都暗下来,安静得像一座空城,连那些喜欢在东南亚彻夜喝酒狂欢的西方人也早早回旅舍休息了。
在泰国,其实除了曼谷、清迈、芭提雅这样的大城市,其他小地方的民风都比较传统保守,具有典型的佛国特征,温柔婉约,隐忍克制,但有时候还是会不经意显露出泰国人特有的小疯狂:
那天晚上,我和Jared在旅舍前台预订明天去素可泰的汽车票,服务员就突然问我们一句:“你们是不是一对情侣?”在我们否认之后,他很礼貌地笑笑,表情很无所谓地说“随便啦”,好像结果并不重要,他又不会有意见。
我和Jared只好无奈地对视一眼,果然,在泰国,他们可以接受你是任何人,是男人,是女人,是人妖,反正只要你是你自己,他们非常看得开,一切都“随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