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都没想出一个好办法。饭快吃完时,我收到姨妈的短信,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妈去世之后,我跟姨妈关系最好,老爸一有事情解决不了就把姨妈搬出来与我沟通。
我想,通过姨妈来做个过渡未尝不是好办法,因为从小姨妈就是最理解我的人,万一老爸有什么异议,她还能先帮我撑一撑,所以就给姨妈回短信说,我在国外,不方便接电话。没多久,姨妈回短信过来,说她知道了,叫我在外面注意安全,回国了再给家里打个电话。
唉……回国?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国。我摇摇头,打算先不想这个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看老爸的反应再见风使舵,呃……不对,应该是随机应变。
第二天,我们去了大王宫,这应该是曼谷最口水的景点,挤满了各色游客,在殿堂和神像前摆着各种奇怪的造型留影。
虽然大王宫金碧辉煌,但实在打动不了我,我“例行公事”地拍下一张拍立得相片,因为我想这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应该最能代表曼谷吧。
接着我们又去了附近的卧佛寺,看遍各种寺庙各种佛,从柬埔寨一直看到泰国,我实在提不起太大兴趣了。
下午我们打算逛暹罗广场,其实就是曼谷的商业中心,去寻找泰国偶像电影里曾见到过的那些浪漫场景。曼谷的轨道交通费用很贵,出租车相对来说却比较便宜,我们合计了一下,打车去暹罗广场可能更省钱,就找了一辆颜色鲜艳的粉红的士拦下。
曼谷的交通状况实在不敢恭维,我们遇到的每一个红灯几乎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看前面车也不多,可红灯就是迟迟不变绿。
的士司机悠然自得,我们在后面看计价器跳得飞快感觉心惊肉跳。直到车价跳得比我们坐轨道交通还贵很多的时候,我们终于没有耐性了,决定下车步行。
结果,在曼谷步行同样令人抓狂。曼谷的道路像蜘蛛网一样错综复杂,那些路名看不懂,并且指示不清,每一条道路都分出好几条巷子,用英文写出来全叫Soi。我们经常看到各种同样编号的Soi,实际上完全不是同一条路,最后我们都被绕得晕头转向了。
曼谷尽管是一个以旅游经济为支柱产业的城市,但是离开游客聚集区,当地人的英语也并不灵光,发音比马来西亚人还奇怪。每次Jared派我去问路,我都失败而归,跟那些曼谷当地人讲英语简直是对牛弹琴,就像一个白人老外突然闯进了年轻人都去上班,只剩中老年人和小商小贩的中国社区一样,任你有三头六臂都没用。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再搭的士。不知道为什么,当的士司机得知我们要去暹罗广场,纷纷拒载。我们以为他们没听明白,Jared就翻出导游书上的泰文地址指给接下来的司机看。那些司机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又摇摇头,还是表示拒载。即便我们强行坐上了车,都会被他们赶下来,一溜烟跑远。这让我们纳闷不已,暹罗广场到底是个什么神秘的地方?
最后我们只好拦住一辆Tuk-Tuk,Tuk-Tuk车夫开出了比的士高一倍的价钱。可那时候我们只想离开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鬼地方,管不了那么多,赶紧爬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