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开端(6)

整个过程真的是一项非常浩大的工程。位于巴黎的国际展览局决定着世博会的举办地点,它坚持任何想举办世博会的城市都必须首先得到其所属的政府的支持,包括财政的支持,这是最起码的要求。为此,我成为一名代表着华盛顿世博会小组的说客,在征得国会的授权后开始周游世界各地,争取让其他国家能够参加这次世博会。仅仅是“1982 年世界博览会和能源展”活动本身,就掀起一场飓风,持续了6个多月。我为布彻写了许多演讲稿和新闻稿,但大多数时候我都和澳大利亚人、秘鲁人及埃及人待在一起,度过很多愉快的时光。在游说期间,我和我的妻子,一个诺克斯维尔人,在华盛顿相遇。展览会期间,她是埃及馆的管理者。

1982 年10 月,展览会结束后,我继续留在了诺克斯维尔,在布彻的旗舰银行的公关部门工作。4 个月之后,也就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10 天后,一切都崩溃了。联邦银行和州银行的审查员怀疑布彻把有问题的贷款在他的几个银行之间相互转移,以逃避检查。联邦银行官员决定立刻对布彻家族所有的银行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检查。检查证实了他们的怀疑。尽管州长亚历山大和一些人企图阻止这些银行倒闭,但是监管机构还是在1983 年的情人节那天把这些银行关闭了。布彻哥哥的银行中有一家是储蓄银行,而且没有向联邦存款保险公司投保,它的倒闭也就意味着成千上万的人失去了他们毕生的积蓄。同时,包括我在内的数百个人也失去了工作。这真是一次值得学习的经历。作为一个失败的银行帝国的发言人,我学会了危机交流中所涉及的那些困难的沟通方式。

不过,几个月后,好运再次降临在我身上。布彻兄弟曾经聘请伟达公关顾问公司帮忙处理博览会和银行事宜。这让我认识了该公司在芝加哥和亚特兰大分公司的很多负责人。亚特兰大的两个业务经理,凯· 麦肯齐和贝蒂· 赖德· 戈登,决定自己挂牌开业并邀请我加入他们。我再次因为接下来没有任何打算而同意了。我和家人搬到了亚特兰大。然后,我们一起创立了麦肯齐、戈登和波特三人合伙的企业。

我们经历了几年的好时光,但最后我们的合伙制企业还是解散了。我和我的家人又搬回了诺克斯维尔,然后我找了一份工作,在非营利性教会组织浸信会所拥有的医疗卫生系统里担任公关和广告主管一职。该机构位于东田纳西州,由三家医院、几家诊所,以及一家健康维护组织组成。在那之前,我从未听说过健康维护组织,但是突然之间我就成为一家健康维护组织的公关人员。在那里工作了几年以后,我搬到了肯塔基州的路易斯维尔,加入了哈门那公司的公关团队,从而可以挣到更多的钱。哈门那公司是一家大型的营利性公司,在美国和欧洲拥有并经营着数十家医院,还经营着管理式医疗保健计划。

浸信会的一名主管请求我不要去“黑暗面”,就是不要参与到营利性医疗保险中。但我当时并不明白这份工作会有什么不同,我只是觉得这是一次非常好的职业机遇。接受一份薪水很高而且公司又是500 强的工作似乎是一件根本用不着考虑的事情。

因此,我们搬到了路易斯维尔(这次是4 个人,我和妻子,以及我们6 岁的儿子和两岁的女儿)。这是我第一次进入保险的世界,我适应得很好。能够在这座城市最引人注目的办公楼里为这座城市最大最卓越的雇主工作,我感到非常自豪。这栋办公楼共有27 层,是著名设计师迈克尔· 格雷夫斯设计的后现代花岗岩摩天大楼,而且大厅中还摆放着雕塑大师贾科梅蒂的雕塑。我在浸信会的办公场所根本就没办法跟我在哈门那大楼的办公室相比。

我一开始负责的是有关医院的公关工作。后来哈门那公司发现,同时经营医院和管理式医疗保健计划并不能取得预期中的成绩。因为医院要想挣钱,就要保证来就医的患者络绎不绝。而另一方面,管理式医疗保健计划若想盈利,则要保证人群远离医院,包括哈门那管理的医院。投资者和华尔街分析师们告知哈门那的执行官,他们应该集中经营一项业务,出售另外一项。最后,哈门那决定剥离那些医院,变为管理式医疗保险公司。我被公司留了下来,并且很快就成为公关部的主管。

大联盟之旅

几个月后,我接到了另一个招聘者的电话,那就是信诺。信诺所提供的工作更好,薪水更高,而且在康涅狄格州的声望也很高。信诺是美国最大、最受尊敬的保险公司之一,对于这样一家公司递来的橄榄枝,我怎么能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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