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科学地利用可得性启发法

1971~1972年,阿莫斯和我在俄勒冈州的尤金度过了我们最为高产的研究时期。我们在俄勒冈研究院做客,在我们研究的领域—判断、决策制定和直觉性预测—中该研究院后来诞生了很多未来之星。主要负责接待我们的是保罗?斯洛维克,他曾是阿莫斯在安阿伯市时的同学,也是他一辈子的朋友。保罗当时即将成为风险心理学领域中的领军人物,他独领风骚几十年,也获得了很多荣誉。保罗和他的妻子洛兹带我们感受尤金的生活,很快我们也开始效仿尤金人,常去跑步、烧烤,带孩子去看篮球赛等。我们非常努力地工作,做了很多关于启发法的实验,也写了很多文章。晚上的时候,我就写那本《注意与努力》(Attention and Effort)。那段时间,我非常忙。

我们的项目中有一项是对“可得性启发法”进行研究。我们问自己,人们在想要估计某类事件的出现频率时到底是怎么做的,这些事件包括“人在60岁之后的离婚概率”或“(是否是)危险的植物”等。我们认为这种自问就是启发法。这些问题的答案很简单:从记忆中搜寻这类问题的实例,如果搜寻过程既轻松又顺畅,这些事的发生概率就会被判断为很大。我们将可得性启发法定义为通过“实例呈现在脑中的轻松程度”来判断概率的过程。我们的系统阐述似乎已经给出了这一方法的明确定义,但可得性这一概念此后仍在不断得以精炼。我们在研究可得性的时候还没有阐发两个系统的方法,而且我们并没有费尽心思去确定启发法是可以解决问题的主观策略,还是一个自主运行的无意识行为。现在我们知道启发法其实涉及两个系统。

我们之前思考的问题是,到底需要在大脑中搜寻多少实例才算是轻松回忆,以获得某一印象。我们现在知道了答案:一个也不用。例如,请考虑下面两组字母可以组成多少个单词。

XUZONLCJ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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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几乎不必去想什么实例,一打眼就知道其中一组字母比另一组组成单词的可能性更大,可能会多10个或者更多。同样,想要清楚地了解不同国家去年出现在新闻中的相关频率(比利时、中国、法国、刚果、尼加拉瓜、罗马尼亚等)你也无须回想具体的新闻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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