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三叹了口气看了看棋盘,突然大笑起来。
“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
“哥哥在象棋方面可不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你看你的车,跑到我的马脚底下来了。”
“什么?让我看看。”英一郎看清之后,也哈哈大笑起来,“咦?你的马什么时候跑到这儿来了?”
“我要是不喝酒,前几步怎么走的我都能记得一清二楚。以前都是让你几个子,今天喝多了,没让你。你以为我喝醉了你就能赢我啦?”
“哈哈哈哈哈!今天就算平局,不分胜负。”英一郎说着把棋子收进了盒子里,“今天真热,闷热,肯定睡不好觉。”
“是啊,真讨厌。我怎么老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件似的,心里一直不踏实。”
“别吓唬我。这么热的夜晚,我还想好好休息一下呢。事件事件,整天让事件牵着鼻子走,烦死人了。”
“被称为‘魔鬼松下’的一课课长,也有想休息的时候啊?”
“到了民主时代,地狱里的魔鬼也会罢工吗?”
兄弟俩很随意地聊着天,开心地笑着。松下课长认为,可以写成侦探小说的杀人事件,到现在为止一起都没碰到过,以后也不会碰到。遗憾的是,自称侦探小说迷的研三,这时候也拿不出反驳哥哥的论据。
但是,就在这个晚上,就在这兄弟俩下象棋的时候,在东京这个大都会的一角,发生了一起古今东西所有的侦探小说描写的怪异事件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杀人事件,而研三就是这个怪异的杀人惨剧的发现者。关于这一点,不要说研三了,就连身高五尺六寸、体重二十二贯①16、柔道三段的现实主义者松下课长都没有预料到。
这确实是一个难眠的夜晚。闷热闷热的,一丝风都没有,窗户上挂着的风铃连一声也没有响过。
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那声音就像一个女人临死之前的惨叫,摇撼着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