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安排利用这些结构的组成部分,这也就决定了你的电影剧本的形式。影片《时时刻刻》(The Hour,2002,戴维·黑尔编剧,根据迈克尔·康宁汉的小说改编),以一个明确的结构讲述了三个不同时期的故事。影片《美国美人》同样如此:整个故事是由一个闪回来叙述的,同伍迪·艾伦的《安妮·霍尔》一样。《冷山》也是一个由闪回叙述的故事,但它有一个明确的开端,中段和结尾。影片《公民凯恩》同样也是由一个闪回来讲述的,但这并没有减损它的形式。
示例只是一个样范,一个例子,一个构思的规划。一个技艺高超的电影剧本就是这个样子,它为我们提供了关于这个故事线从头到尾的整体布局。
电影剧本如遵循这个示例,就能有效用。但你也别太较真、太盲目地相信我的话。请去看任何一部电影,看看你是否能看出它的结构。
也许有人不相信。你可能不会相信会有什么开端、中段和结尾。你可能会说:艺术如同生活一样,它充其量不过是在某个巨大的中间部分之中偶然发生的几个个别的“重要时刻”,并没有什么开端也没有什么结尾。它正如库特·冯尼格(Kurt Vonnegut,德国著名现象学哲学家)所称,是“一系列偶然的时刻被随意地串联在一起”。
我不同意上述这种看法。
试问,一个人的出生、生活到死亡,难道不就像是开端、中段和结尾吗?春夏秋冬不也是一个开端、中段和结尾吗?早晨、中午、夜晚,总是相同,却又有不同。想一想伟大文明的兴起和衰亡吧,正如古埃及、古希腊和古罗马帝国,它们都是从一个小小的群落萌芽,发展到权力的鼎盛时期,然后衰败直到覆灭。
想一想一颗星的诞生和消亡,或者宇宙的开端,根据现在的“宇宙大爆炸”理论,如果宇宙有其开端的话,那么就必然有它的结尾。
想一想我们身体内的细胞吧!它们从补充、恢复到再生这一循环周期要用多少时间呢?只要七年——在这七年之间我们身体的细胞要诞生、活动、死亡和再生。
想一想你获得某个新工作,或者上新学校,住进新家或新公寓的第一天,你将遇到新的人,要承担新的责任,创造新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