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与生者联系的方式(11)

医生: 好的,现在瓦尔特准确的能量特征已经在你手里了,你到他熟睡的身边又怎么办呢?

患者: 他夜里翻来覆去,我被杀这件事真的太折磨他了。亚克斯纳曾训练我在梦境之间下功夫,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传输能量的好手。

医生:你在梦境之间下功夫?

患者:是的,我可以在两段梦境中都留下信息,再把它们连接起来,让做梦的人更容易感应。现在有了瓦尔特的准确能量特征,我就能轻而易举地溜进他的心灵,部署我的能量。我走以后,作为一种延迟反应,与那两个梦相关的第三个梦展开了——瓦尔特在一个脱离肉身的环境中看到我们在一起。他认不出这是灵魂世界,但这奇妙的记忆会激励和支撑他。备注:有些文化(如西藏神秘主义),以为他们已经了解,灵魂世界几乎是实实在在的天国,难以成为梦境的一部分。

医生:你创造了什么样的梦?

患者:瓦尔特比现在大三岁,但我们还像小孩一样疯玩儿。之前的两个梦是他十三岁时的事,他和我疏远了,不是因为我们哥俩不亲了,只是因为他有了年龄相当的哥们儿,跟我玩不到一块儿了。我们农场附近有棵大树,树枝高高地伸到一片池塘上。有一天下午瓦尔特和那帮哥们儿抓着树枝上挂的一根绳子荡来荡去,我在附近看着。先上去的男孩落到水里打起了水仗,瓦尔特荡得太高,一头撞在另一根树枝上,落水时差不多已经被撞晕了。那些男孩没看见,我跳进池塘,把他的脑袋托出水面,大声呼救。上岸以后,瓦尔特脸朝上瞧着我,迷迷糊糊地说:“谢谢你救了我,兄弟。”我觉得这事可以让他们把我当哥们儿了吧,可几个星期以后,他们玩垒球不让我加入。我感到了一种背叛——瓦尔特不会再和我一条阵线了。他们玩着玩着,球飞到草丛里去了,找不着了。那天晚上我悄悄把球找到,藏在了自家的粮仓里。当时大家都是穷小子,丢了球就玩不成这个游戏,后来有个小子过生日得了一颗新球,他们才能接着玩。

医生:你到底要给瓦尔特传递什么信息?

患者:两条。我要弟弟看到我坐在池塘岸边哭,把他流血的头放在我大腿上,要他想起他缓过气来时我们说的话。第二个梦是关于垒球的,这个梦快要结束时,我给它加了一个“片尾”——带弟弟到粮仓去,球还藏在那儿。我告诉瓦尔特,我原谅了以前的那些小过节,现在只想让他明白:我会永远和他在一起,兄弟之情不会跟着我死掉。他回老粮仓找到那颗球时,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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