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厂里休息,寝室里有四个人正在打麻将,打得热火朝天。旁边围着五六个人,看得津津有味。
“哗啦!哗啦!”麻将被搓得震天响。
“三万。”甲喊。
“五条。”乙跟着喊。
“碰了!”丙兴高采烈地喊。
“还要碰呀!放炮了,放炮了,我和牌了!”丁眉飞色舞。
“哎呀,我还没有下叫呢!”甲一脸遗憾。
“清一色,大牌,六番,啧啧……”看的人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
狗日的麻将,究竟是何物?此起彼落的叫喊声,麻将撞击桌子的声音,如一根根针一般直刺九万的心,那脆弱的心,在战栗,在流血……
别人会打麻将,为什么我就不能学会?难道我比别人愚蠢吗?九万暗暗地问自己,脚已经不知不觉地移动到了麻将桌子边,从两个人的缝隙之中看。
花花绿绿,一个红色的中字是认识的;一个绿色,繁体的发字也认识;那张框架结构的喊什么?白板!旁边已经有看客大声喊了出来;那个曾经让九万蒙羞的钢丝床不就是八条么?那个形如手枪般的就是七筒……
“九万,你想打麻将不?等他们打下场了我们几个上。”喊他的人叫谢九康,比九万大几岁,和九万是一个车间,也是老乡,但不是同一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