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会吗?”更多的人想知道结果。
“真的不会!”准女婿紧张得要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可是地板是当年最时髦的地板,用水泥抹的,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不会打不要紧,学学就会了,这个认识吧?”四叔猛地抓起了一张麻将牌,弯弯曲曲如钢丝床(八条),问,“这张是啥?”
诗人瞠目结舌,连头也忘记了摇,但是他的表情分明告诉了四叔,他是真的不认识那个钢丝床一般的东西。
“这张呢?”四叔更轻蔑地摇晃了一张,如一把手枪一般(七筒)。
诗人羞愧难当,还是不认识呀!这个麻将居然有这么多名堂?
“这张呢?”四叔最后亮起了一张牌,他已经快要崩溃了,诗人从他老人家悲哀加绝望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
“九万!”诗人毕竟是读过书的人,那个繁体的万字是认识的,那上面大写的九字更难不倒他,诗人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被压迫的灵感终于爆发了……
“三哥家的诗人女婿认识九万啦,三哥家的诗人女婿认识九万啦……”诗人身后先是一片静寂,良久,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的哄笑声,大家都如看外星球上的生物一般。
我,诗人,大西南技工学院的高才生,国家正式工人,将来或许全中国闻名的诗人,却被一群会打麻将的人彻底地打败了,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定亲宴不欢而散。
“多大了?”事后,准岳父铁青着脸问李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