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依靠在这根似曾相识的路灯上,叶晴空的脑袋一团麻乱。
就在几分钟前,她还被颜澈推在了墙壁上。
在意识到自己会被颜澈视作他与靳老师的挡箭牌后,叶晴空最后还是说了,“对不起……”
颜澈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一回头却看见靳老师站在他身后。
那个靳老师摘下眼镜后,果然很标致,典型的古典鹅蛋脸上有一双秋波桃花眸,远远地站着,就有了江南烟雨的味道。
尽管如此,她依旧是一个老师。
叶晴空转头就是没命地逃跑。一路逃回教室,苏轻语已经坐在了位置上。
见自己回来,她弯了弯嘴角,然后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了镊子和酒精棉花。
“叶晴空,把手伸出来。”
“嗯?”
见叶晴空没有动作,苏轻语就一把将她的手腕拉起来摁在桌子上,用镊子夹着沾满酒精的棉花球擦拭着她血迹已经干涸的伤口,“伤口都没有处理干净,反正不会管你疼不疼了。”
苏轻语没有看自己,始终都带着专注的眼神观察着伤口。
果然疼得撕心裂肺,如同无数小虫子在啮咬着,似乎也因为这样疼痛,连脑袋都有些清醒下来了。
“嘶——”倒抽一口凉气。
苏轻语将棉花球拿开了一些,“很疼吗?”
“当然……”
叶晴空又看见苏轻语从一边的袋子里掏出一罐可乐来,可乐是冰的,捏在手里还在冒汗,袋子上写着超市的名字,显然是她刚买回来的。
“敷你右脸上,你都快肿成猪头了。”贴上脸蛋的时候,果然一阵清凉。
“啊,苏轻语真是贤妻良母型的呀。”有路过的同学这样说道。
苏轻语回眸笑了笑,“我也这么觉得。”
回过头的时候,苏轻语已经换了一副表情,不带笑意的,面无表情的,就如同她有时沉思时的样子,“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忽然问了这样的问题,倒让叶晴空吃了一惊,“应该是开学那天啊……”
苏轻语没有作声,眉眼仿佛弯了一下,只是很小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