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呢。”苏轻语喃喃道,“晴空,你为什么不高兴?”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是圆润而且温和的,单纯地看着你,仿佛没有别的心思,一望见底,但不能信任,因为她的视线其实是游弋的。
——不高兴的理由是你。
“哪有不高兴。”
口是心非的答案。
于明彦没事,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摔麻了站不起来,回来的时候健走如飞,但颜澈却爆料说,“他屁股上摔了好大一块淤青。”
“……说这些干什么?!”于明彦重重地拍了下好友的肩膀,“你怎么总给我一种‘是我交友不慎’的感觉。”
两人的打闹引来少女们的大笑,似乎距离也在无限拉近。
“别玩啦,天都快黑啦。”于明彦说,“你们还让不让我这个陪练回家啊。”
颜澈挑眉,“那……继续练习吧。”
少年将门虚掩上。
回家的时候天色早已全黑,整个夜幕都被黑丝绒笼罩,这几年,上海的空气质量下降得厉害,光污染也愈加严重,抬头已经几乎看不到星空,只有霓虹装饰下华美的都市。
高架下的灯光将四个人的身影时而拉长、时而缩短,为首的颜澈,脸庞因为光影的变化显得要比平时更加柔和一些,几乎可以用“阴柔”来形容。褒义。
他斜斜地挎着背包,侧头说道,“我要去一个地方,和你们两个方向。”
“要走了啊?急事?”苏轻语问道。
“嘛……算是吧。”
于明彦走上去揽住他的肩膀,两人低声说了些什么,后来就听颜澈边跑边招手道,“那我先走了。”
“拜拜。”苏轻语。
“再见。”叶晴空。
之后苏轻语也到了分岔路,如果不去文庙,那她和叶晴空并不算很顺利,她眉眼弯弯,道别后就走了。
只剩下于明彦和叶晴空两人,似乎又回到了有些尴尬的沉默怪圈,很奇怪,明明和别人都不会这样。
叶晴空其实知道于家离自己家很近,就在前两年开盘的花园楼盘,正对着城隍庙的大门,黄金地段,而且几乎没有90坪以下面积的房子,单价更是在4万以上,住在里面的人可以说是非富即贵,可见这几年于家的生意真的很不错,两家父母平日也经常约在一起吃饭打麻将,如果不是因为顾及她学习,大概早就打算在家里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