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万里无云,偶有微风。
昨日抓着南瓜这个业内大老板在周围看了十几套房子,累得我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一点。
起来后我随便吃了两片面包,想想最近公事私事一大堆,累得跟灰孙子似的,怎么着也该瘦个三五斤。于是我扒光了自己力求得出最接近净重的数据,满怀期待地爬上秤,最后却只能对着一路右飘的指针泪如尿崩。
芙蓉姐姐都弱柳扶风了,让我等誓死珠圆玉润之人情何以堪啊……
我正黯然神伤,忽听门铃响起。估摸着应该不是物业大妈就是抄水表的阿姨,匆忙间我在仅穿一条小内裤的身上套了件厚睡衣,便抱着薛木木挡在胸前去开门。
“谁?”
“我。”
我放在门锁上的手顿时一僵。
“小木?”
“啊……”
我的手一哆嗦,门应声而开。
薛木木原则上痛恨除了我之外的所有生物,对敢登门侵入其栖息领地的陌生人更是深恶痛绝。于是自然免不了发出了一通愤怒的咆哮,只是今天吼得更撕心裂肺了些。
因为站在外面的不仅有陌生人,还有陌生狗。
何决穿了一件浅灰色长外套,里面裹着只露出圆圆的脑袋的何抱抱。
我的意外、震惊、尴尬等诸多情绪,在薛木木的狂化中烟消云散,我一边忙着安抚狗老爷一边让那父子俩自便。
进了客厅,薛木木总算稍微淡定了些,改怒吼为怒视。可惜它的威严没起到什么效果,何抱抱虽然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兀自睁着两只小黑豆似的眼睛只顾盯着它好奇地瞧。至于何决,则对其彻底无视。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啊!”
这种暧昧的回答被何决说得再理所当然不过,他像到自己家一样毫不拘谨、熟门熟路,在屋子里随便转了转:“才起床?”
“嗯。”
他失笑:“你爱睡懒觉的毛病果然还没变呀?”
我严肃道:“这不是毛病,是良好的生活习惯!”
“哦,习惯……”何决点点头,解开外套弯下腰,将何抱抱放在地上,默了一下,忽地慢语轻声地问了句,“就像,裸睡对吗?”
我愣了一下未及反应,怀里的薛木木便一阵疯狂挣扎地跳了下去。同时,我那宽松的睡袍在它的利爪下终于一声叹息,无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