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众人前总是一副知书达礼的乖宝宝样子,就连对待三弟至少也是温润如春风的态度,怎么一到她这就变成了凛冽的寒冬……
也曾追问过,犹记得那时的少年唇角带笑,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还未有同猴子山大王沟通的能力。”
你才是猴子山大王!幼年时期,尚存一颗玻璃心的言二少不得不承认她很受伤……
再后来,她度过了一段堪称最黑暗的童年后,猛然得知那人和三弟要离开的消息。原来,他竟是状元及第,任职于翰林院,需启程去上京。
分离前的那一夜,三兄弟悄悄偷出酒窖里的酒坛,聚在后门的小院内,算是饯别。星夜下,淡淡的桃花香弥漫,三人一坛接着一坛的猛灌着。毕竟是年少不胜酒力,没出一个时辰,三弟就最先倒下,她也忘记自己当时喝了多少,待到回过神之时,已是满面的绯红和燥热。
那人伏在桌面上,像是熟睡了一般。酒意上涌,她状着胆子凑了过去,想着反正那人明日便会离开,也该是她翻身做主的一次了。手指调皮的掐上他的两颊,满足的叹了一声,她可是从很早之前就想要这么做了。
“玩够了?”带着浓厚鼻音的问语从身下传来,掐的正舒畅的言二少顿时心就凉了半截。她讪讪的抽回手,就想溜之大吉。
可惜,她刚有动作,腕间就被紧紧地攥住。
垂下头,那人竟是笑的一脸邪肆,“怎么,摸完了就想走?”
当场被抓包的言二少顿时被噎住,那样的他,虽然一别于以往的冷淡清俊形象,却格外的惑人,黑眸里似是坠满了星辰。
后来说的话她已经记得不太清,只知道几句过后,那人竟是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桌面上,她却惊的连挣扎都忘了。
眼睛被掌心盖住,视线一片漆黑,浓厚的酒香扑鼻而来,唇上有种湿热的触感划过。待到她反应过来之时,那人已经被推倒在地,她只得匆匆逃窜开去。
那时的心跳,她到现在都记得……
摇了摇头,言擎将空置的酒壶扔到一旁,真是见鬼,她居然会想起这些。
“砰!”雅间的门被狠狠撞开。
言擎自觉地抬眼看去,整个人顿时僵住。
只见那人先是环顾了屋内一周,这才似笑非笑道,“没想到二弟竟然好这一口,真是叫为兄大开眼界。”
“……”可怜言二少被吓的朝后缩了缩,又来了,每当他用这种表情喊她二弟的时候,只能说明一件事--言惟墨生气了。
“二弟已经脚软到站不起来了?”他一步步走过来,姿态从容的像是在逛自家的后花园。
“大,大哥……”言二少僵着脸应道。
蹲下,伸手,打横,站起,一阵天旋地转。
反应过来后,言二少已经被自家大哥抗在了肩上。
“大哥,有话好好说……”她只觉得胃里是一阵的翻江倒海。
言惟墨冷哼一声,快步朝外走去。
跟随而来的蓝衫少年看着躺在地上的白衣美人,再看看被抗在肩头的言擎,好一阵的目瞪口呆,天,这姿势,这力道,原来他竟是喜欢玩这些花样?捂脸,言少实在是太重口了……
一路穿行过长廊,偶有几名途经的小倌和恩客也只当是情趣,笑了几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言二少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大哥,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