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个客,把女儿给请没了!这卓王孙一边骂着司马相如不是个东西,一边恨女儿不争气。那么多富贵人家的公子不找,非要找个这样的穷小子。气得卓王孙马上就登报声明,断绝与卓文君的父女关系。
要说这司马相如真不是厚道人,得了人家女儿,还想谋取人家钱财。两人婚后没有生活来源,家中一贫如洗,只有四壁林立,绝对的困难户。卓王孙余怒未消,对这小两口的困境视而不见。司马相如见老丈人如此绝情,便想了主意恶心他。他专门到老丈人家的对面开了一家小酒馆,自己亲自当跑堂的店小二,浑身油腻腻的跑来跑去,卓文君则当起了老板娘兼收银员。
“成都首富卓王孙的女儿开了家大排档,金龟婿成了跑堂的”。成都的媒体一下子沸腾起来,各家小报都以显著位置刊登了这条爆炸性的新闻。卓王孙的老脸终于挂不住了,派人传话,让两口子关了小店,分了自己财产的一半给他们。这样,司马相如空手套白狼,一下子就跻身富人行列里了。
这则故事不知羡慕死了多少读书人,以至于多年以后,唐代诗人李商隐经过成都时还满怀艳羡地写下“美酒成都堪送老,当垆仍是卓文君”。
卓文君是西汉人,算是薛涛的前辈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薛涛出道后,才气名声又盖过了卓文君。
薛涛早慧,属于神童级的才女,证据是会作诗。
据说在她八岁那年,一天,父女二人在庭前天井里的梧桐树下玩,薛涛刚说了一句,梧桐树长得好高哦,树顶都被云彩遮住了。爸爸立刻就要求她作诗。小姑娘想都没想,随口对了句:“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
小姑娘自我感觉这两句对得不错,仰着小脸等待着父亲表扬,谁知道却被父亲骂了句:“死女子,懂个什么南北鸟?!”薛涛被这话搞得一头雾水:鸟,不好吗?她的顽童心思哪里知道,“鸟”这个字在成人语言里含义是相当的丰富。更令其父揪心的是,还是南北的鸟,这小小年纪,就已有迎南送北的风尘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