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病了,侧腹部疼痛,还伴有高烧。阿峻估计她是伤寒。姐夫伏在姐姐的枕边说:
“我叫人去请医生吧。”
“算了吧,说不定是蛔虫呢。”姐姐说,“昨天那么热的天,走那么远的路回家,一点汗都没出。”
她的声音很虚弱,也不知是说给阿峻听还是说给姐夫听。
头一天下午,他和胜子两人正站在窗户边说笑,看见外出的姐姐有些闷闷不乐地回来。
“胜子,那是谁呀?”
“哎呀!是妈妈,是妈妈!”
“胡说!明明就是不认识的大婶儿嘛。等着瞧,她一定不会走进我们家。”
现在想起来,姐姐当时的神情倒是的确有点怪怪的。大概是因为家里人在家的一举一动都很熟悉,他那么冷不防地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看走在路上的家人,倒真的有点陌生。当时,他也察觉姐姐有些浑身乏力。
医生来了,也说怀疑是伤寒。满面愁容的阿峻在楼下与姐夫相对无语。姐夫的脸上挂着凄苦、僵硬的微笑。